现在城内的士兵有很多都感染了瘟疫,全被送到了外面的山林中自生自灭。
不过身为湖广总督,萧祁年的手上还是有点士兵的。
果然,在秦明刚关上门后。
外面就来了一列士兵。
“我们是下沙城的军队,都住手!”
他们身穿甲胄,手中的兵器散发着森森寒光。
人数极多,甚至塞满了两三条街道。
光是大眼一扫,就知道他们比秦明的人要多几倍。
刘闯蹲在门口。
独自守着一辆马车,看到他们过来,咧开嘴笑了笑。
“人多有鸟用?”
“殿下说了,只需一人,你们就得屁滚尿流的跑!”
说话时,他拉开了身后马车的帘子。
一个虚弱的病患躺在里面。
“到我了吗?”
看刘闯努努嘴,他立刻挣扎着从马车里坐直身子。
刚准备上前平定乱象的士兵们,顿时吓得向后不断退却。
“无耻!”
“竟然带着天花病患进城!”
刘闯没理他们,扶着病患下马车,指了指面前两个石狮子后面的台阶。
“就在这坐着歇会吧。”
“好。”
两人就这样坐在了台阶上。
后面的几个扶着门的士兵看了看,小声对刘闯问道:
“将军,那我们继续关门了啊。”
“关你们的,给殿下腾出来点活动空间。”
“好嘞。”
吱吱呀呀的,被砸烂的大门又被人一点点合上。
院子里,秦明站在长廊中缓步走向萧祁年。
常白山和刘闯一个在外,一个在内。
他负责把府内的几百号人全都控制起来,送到后院。
“萧大人,现在这里没别人了吧?”
秦明的声音缓缓靠近,萧祁年不断后退,脸上写满惊惧。
可周围的几个士兵从花坛后面摸上来,一把就按住了萧祁年。
“来三四五六七八个人,给我打!”
“好嘞!”
常白山带着人,把萧祁年吊了起来。
还贴心的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萧祁年呜呜啊啊的叫着。
可惜没什么用。
在打了半个时辰后。
秦明扯下萧祁年嘴上染血的破布,拿出了一份认罪书。
“写。”
“写什么?”
萧祁年满脸迷茫的看着秦明。
“写什么?写你怎么把瘟疫隔着几百里,散播到老子封地里的!”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人!”
萧祁年可不傻。
今天挨顿打没关系。
把萧淑妃捅出来,事情就大了。
尽管瘟疫事件相关的人员,都能看出这是萧祁年给秦明使绊子。
可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不敢跟朝廷报过去。
但他们不敢,不代表着秦明不敢。
秦明没跟他废话,给了萧祁年一拳,打掉了两颗牙后。继续对手下吩咐道。
“往死里打,这畜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无关的百姓。”
萧祁年看秦明是真要弄死自己。
顿时呜呜啊啊的又喊了起来。
眼里甚至还有泪花闪烁,不一会就哭起来,大鼻涕甚至还顺着下巴往下淌。
在他昏死了三次后。
秦明一盆冷水浇了上去。
“写不写?”
“殿下,我……”
萧祁年抬起脑袋,肿胀的眼窝中还流着眼泪。
刚想开口辩解,秦明就把他的嘴巴塞上。
“继续。”
“是!”
“不写就一直打,我出去一趟。”
秦明摆了摆手,准备出去接手下沙城的瘟疫事件。
常白山在后面问道:
“殿下,打死了怎么办?”
“死有余辜,在本王的封地内尸位素餐,毫无作为,致使瘟疫扩大,他不死谁死?”
秦明早就想好了说法。
就算是朝廷查下来,他也能辩解。
“好嘞!”
“呜呜呜!呜呜!呜呜!”
也就在这时,正在挨打的萧祁年赶紧大叫起来。
他是真有点怕了。
本以为秦明是在吓自己。
可看他的架势,是真的要搞出人命!
常白山扯下布条,不耐烦的道:
“干什么?”
“别打了,我写,我写!”
“早点答应,那还有这么多破事,对了……”
常白山想起来一件事。
这时候忽然拿出了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
打开密封后,将其塞进了萧祁年的鼻子里晃了晃。
“你已经染上天花了,要是想活命,就听我们家殿下的。”
“不然嘛,估计就没人敢救你了。”
常白山的话,让萧祁年眼前一黑。
“你……你……!”
他直接吓晕了。
“真是个怂货。”
常白山撇了撇嘴。
“你们几个,把他弄醒,趁着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