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家主被按在地上,像犯人一样。
裴白和在场的其他裴家人瞬间不乐意了。
他们上前质问,质问上官浅到底什么意思。
上官浅直接无视他们,快步上前几步,来到受到不小惊吓的裴淑妃身边,扶住了她,认真说道:
“淑妃娘娘,你这样劝一个疯子,在我看来,是不起任何作用的,自己还有可能受到伤害,淑妃娘娘若信我上官浅,便让我把裴东来带走,我有办法治好他的疯病!”
闻言,裴淑妃愣愣地点了点头,主动抓住上官浅的手对她说道:“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是辰儿的王妃,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见裴淑妃这么爽快地同意了,裴家之中,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站出来,眯眼不客气地说道:
“淑妃娘娘,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就算家主如今遭贬,还疯魔了,可也不是谁想带走就带走的,他是我裴家的家主!”
见老者要发怒,裴白赶紧上前劝道:
“二爷,消消气消消气,气坏身子可不值当,淑妃娘娘不是那个意思。”
老者不是别人,是裴家二房的当家人,人称二爷!
谁知二爷丝毫不领情,一把挥开裴白,怒斥道:
“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若不是你侥幸中了个状元,你还是那个杂种!”
“告诉你,在这金陵,最不缺的就是状元!”
裴白被二爷当众羞辱,脸色有些不好看。
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退到后面。
在金陵,在天子脚下,在王公贵族云集的地方。
他是状元又怎么了?
家世决定一切,嫡庶决定一切!
直面裴淑妃,二爷丝毫不客气地说道:“淑妃娘娘,人,今天是不可能让你带走的!”
裴淑妃看向二爷,就是这个二爷,当年靠着嫡系一脉出身,没少欺负她们旁支。
以前,裴淑妃只能忍着受着。
可是现在……
上前一步,裴淑妃冷漠道:“人,今天本宫必须带走!本宫看谁敢拦?!”
看向二爷,裴淑妃冷哼一声,又道:“二叔,敬你一声,才叫你一声二叔,不敬你,你在我裴南枝眼里什么都不是……”
“大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二爷彻底怒了,瞪眼吹须,当即就要发飙。
可是还没等他发飙,就被身边的几个小辈人合力拉住,有人小声说道:“二爷息怒息怒!她可是宫里的淑妃娘娘,不再是以前我裴氏旁支出身的姑娘了,现在就算是老太爷见到她,也得尊称一声淑妃娘娘。”
闻言,二爷愤恨了一声,咬牙气道:“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难怪难怪……”
“松开!”
二爷让小辈人松开他。
松开以后,二爷整理衣装,看向裴淑妃,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淑妃娘娘息怒,方才是老朽无礼了。”
看见二爷服软,裴淑妃点了点头。
这是她入宫成为淑妃娘娘,为数不多得到的好处。
“人,本宫要带走!”
“不过请二叔放心,也劳烦二叔给家里的老太爷带句话,堂兄的疯病,本宫一定能治好!”
“带走!”
一挥手,周阿虎压着裴东来就走。
而三女重新登上马车,朝未知的目的地赶去。
车上,裴淑妃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口。
二女见状,笑了笑。
原来方才裴淑妃那副硬气模样都是装的啊。
看见二女在笑她,裴淑妃不满道:
“不准笑,你们要是我,估计还不如我呢。”
“我出身裴氏旁支,方才那个二爷,以前没少摆架子欺负我们,我们都怕了。”
“就算我现在是淑妃娘娘了,可这么多年,我在自己的寝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教训宫女的次数都很少,更别说教训以前的心魔了。”
二女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搂住裴淑妃的胳膊。
连称呼都变了,说道:“我们没有笑话裴姨,只是觉得裴姨刚才很厉害,我们女人就应该这样,不能总是被别人欺负。”
“真的?”
“千真万确!”
“这还差不对。”
裴淑妃骄傲地翘起嘴角。
过了片刻,裴淑妃看向上官浅突然问道:
“对了,你刚才说你有办法治好裴东来的疯病,什么办法?”
上官浅和耶律述朵对视一眼,神秘一笑。
两女异口同声:“这是秘密,裴姨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
云山县。
一行人带着裴东来离开京城,直奔这里。
这是裴淑妃第一次来云山县,还没进入云山县只是在云山县的大门——天门。
裴淑妃就被这里的热闹景象震撼住了,这里比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还要热闹几分。
只见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车队,驼队齐聚这里,其中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海外商人。
掀开车帘,上官浅指着外面对裴淑妃介绍说道:
“此乃天门镇,这里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