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和他妈妈一样。明明是陈发做错了事,但是陈发妈妈非但不批评他,还护着他,就相当于告诉他,你做的没有错,那么陈发就不会知道自己的错误,那么以后他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
“对的。”谢俞点头:“所谓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就是这样的道理。陈发才十来岁,就跟比他小的同学索要金钱,如果这样的行为不制止,那么等他长大一些,他就有可能赶出拦路抢劫这样的罪行,一次两次可能没被人抓到,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他会被警察抓住,锒铛入狱,等待他的就是失去自由的监牢生活,而这还不是结束,等他好不容易做完牢出来,他会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出去找工作没有人要他,亲朋好友都歧视他,他这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一辈子只能像一只老鼠的活在阴暗处。”
谢照岳想象了一下,打了个颤抖,得出结论:“所以她妈妈不是在爱他,她妈妈是在害他。可是为什么啊爸爸,妈妈不是应该爱孩子的吗?”
谢俞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父母都不需要经过培训上岗。”
谢照岳露出同情的神色:“那陈发真的是太惨了。”
陈发和陈发妈妈:……
陈发心慌慌,怎么觉得谢俞父子说得很对?
陈发妈妈却是生气极了:“我们家的事情关你们屁事啊,要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谢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别自恋,我们可没有兴趣对你们家的事情说三道四,我只是在教育我儿子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而已。”
谢俞懒得跟陈发妈妈这样的糊涂人扯皮:“校长,陈发妈妈这么蛮不讲理,看来是没有办法好好沟通了,不如还是让陈发爸爸过来吧。如果实在不行,那就直接报警。我的时间很宝贵,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校长抽了抽嘴角,又看了看陈发妈妈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让陈发爸爸来说。
陈发爸爸很快到了,谢俞看到陈发爸爸就忍不住挑眉。
难怪能养出陈发这样的孩子,陈发爸爸陈鹏原本是某特殊部门的干事,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人得以平反,某部门曾经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一件件被翻出来,很多人被清算,今年更是直接被取消了,陈鹏之所以没出事,是因为他机警,看风声不对就低调了许多。
没想到他自己低调了,儿子却没低调,依旧是小霸王的作风。
谢俞看着陈鹏笑容淡淡的说:“原来陈干事你是陈发同学的爸爸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陈鹏自然也认识谢俞,知道他如今是镇上的风云人物,就连镇长,如今公社已经彻底的恢复了镇政府管理,镇长、书记都卖他的面子,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到底怎么招惹到这位。
陈鹏陪笑道:“原来是谢厂长,幸会幸会。”
谢俞似笑非笑:“不敢当啊,陈干事。不过陈干事家里已经没钱吃饭了吗?孩子竟然要强行跟同学借钱吃饭了。要是真有困难陈干事可一定要说啊,我相信镇长和书记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强行借钱?不就是抢劫吗?
谢俞还提到了镇长和书记,陈鹏感觉丢大脸的同时又生出恐惧恼怒,妈的,他天天缩着当缩头乌龟,就怕被想起被清算,这臭小子倒是,竟然抢劫抢到谢厂长的儿子身上去了。
这不是要害死他吗?
他想也不想回头就狠狠的给了陈发一巴掌,而后拳打脚踢把陈发揍得鼻青脸肿。
“妈的,老子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老子少了你饭吃吗?你竟然敢出来抢钱,把老子的脸都给丢光了,老子打不死你。”
校长和班主任连忙去拦,谢俞也捂着谢照岳的耳朵,让他埋在自己怀里,别看着恶心的一幕。
陈发爸爸打完了陈发,又点头哈腰的跟谢俞赔礼道歉,表示回去一定会好好的教训孩子,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其他两个家长见陈发爸爸都这样了,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也连忙低头道歉。
谢俞淡声说:“《三国志·蜀志传》有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陈发三位同学恃强凌弱,敲诈勒索同学已经不是第一次,甚至面对同学的反抗还要以暴力压制,此恶可不小。
按理说他还这么小,我作为大人应该不记小人过,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但是此时此刻,我站在这里,不是以一个事不关己的大人身份说话,是以一个受害者家长的身份说话,所以我不能原谅他们犯下的错误,也不会允许他们继续伤害我的孩子,所以我要求学校必须严肃处理这件事,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否则,我必不善罢甘休。”
当天谢俞带着谢照岳回家。
谢照岳坐在后面抱着爸爸,贴着爸爸的背说:“爸爸你真好。”
谢俞其实心里还有些郁闷:“爸爸还不够好。今天要不是爸爸刚好来学校接你,差点儿就让你被欺负了。”
谢照岳却说:“爸爸是最好的爸爸。爸爸会保护我,照顾我,爸爸生气了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