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极听后,心中一阵意动,但还是摇头。
“这不行!大明本就远强过我后金,要是俺们几个兄弟再内斗起来,那就更不是大明的对手了。”
范文程闻言连忙劝道:
“大汗,您这就想错了,奴才以前在大明做过官,最清楚大明的情况。”
“现在那大明,早已经病入膏肓,可不是换一个皇帝,就能改变颓势的。”
“就算咱们这次进攻吃个小亏,那也改变不了大局。”
“但倘若让代善那样的傻子掌握大权,咱们后金……咱们后金才是真的没了希望啊!”
“大汗,奴才知道您跟大贝勒是兄友弟恭,关系极好,但为了前代大汗的基业,您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范文程说到“后金”两个字时,总觉得有些别扭,但这正是建奴的正规国号,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说下去。
不过黄台极却没有发觉这些。
被范文程吹捧一番之后,他满意点头,心中想道:
“这奴才的嘴皮子就是利索,明明是我要跟代善争权夺利,但让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我不得已为之一样。”
“不过也对,大明确实是软弱不堪,这次就算坑了代善,我后金也就是吃个小亏而已,不会伤筋动骨。”
“实在不行,等这次败退之后,俺再带兵去打一打朝鲜,或者去找蒙古人的晦气,把这损失弥补回来,那也就行了。”
想到这里,黄台极不再犹豫。
“好,那你这就替俺写一封文书,偷偷投到宁远城中,交到袁崇焕手上。”
“把俺要出兵的事情,全都告诉给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