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领着兵马往盛京赶去。
李若琏和秦良玉,则在原地又停留了几日。
一方面是抓捕逃散的建奴骑兵,一方面,也是为了四处寻找黄台极的残骸。
要是能找到他的尸首,这就是战场上击毙敌酋,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但他们一连找了几天,最后也还是一无所获。
“哎,看来还是咱们运气不好。”
“黄台极居然还落得个死无全尸!”
李若琏有些失落。
不过秦良玉却微微一笑。
“李将军你这么说,要是让建奴听到了,估计要气死了。”
李若琏摇头道:“我哪里管他们的想法!”
“算了,既然实在找不到尸首,咱们还是赶紧回京,免得陛下久等。”
两人领兵回返,刚到山海关,就看见关上十分紧张,连大炮都架上了。
“城外何人?”
李若琏都气笑了。
“你们眼睛瞎了吗?”
“我乃是李若琏,我身旁这位是秦良玉将军!”
“你们速速开门,放我们入关!”
关上守军听后,却还是摇头。
“哼,你们休想骗我!”
“一定是建奴击破了京营之后,又偷偷换上明军的衣服,想要赚走我们这山海关,是也不是?”
那守军多半是听多了评书,张嘴就是切口。
闻听此言,李若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身后那些兵马却不乐意了。
“龟儿子的,老子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打了场胜仗,你们还瞧不起我们是吧?”
听到关外的叫骂声,城上守军一开始还不在意。
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
“这关外兵马的口音,好像是蜀地的?”
“建奴找些辽东人演戏,倒还有可能,但让他们找上万川兵,这就不太可能了。”
“如此说来……城外还真是官兵?”
“弄不好还是不久前进京的白杆兵!”
“但他们是啥时候出关的?”
关上顿时乱了起来。
过了片刻,才有个中年人站了出来。
“你们在闹什么呢?”
其他守军看见他,顿时有了主心骨。
“吴总兵您可算来了!”
“关外那些人,好像真是咱们朝廷的兵马啊!”
“哦?还有此事?”吴总兵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我来看看!”
其实他早就躲在一旁,把事情看了个真切。
但他就是要等到事情有些不可收拾,这才站出来做和事老。
他往城下看了几眼之后,连忙摇头:
“哎呀,咱们还真闹了个乌龙!城下还真是官兵!”
“来人,速速开门,我要亲自去迎接!”
吴总兵小跑着走下城墙,等大门一开,他就冲了出去,来到李若琏面前。
“李将军,恕罪,恕罪啊!”
“实在是我们山海关事关重大,不敢有半点儿疏忽,这才怠慢了你们。”
“我这就给您赔罪了。”
说着,他居然一拜到地。
李若琏见状,也不好再发火,只能把吴总兵拉了起来。
“既然是个误会,那也就算了。”
“现在我们能进关了吗?”
吴总兵连忙道:“自然可以!”
他退后半步,示意城外官兵进关。
然后他又自报家门:
“李将军,其实我也是天启二年的武进士呢。”
“真说起来,我还是你的老前辈啊!”
此前李若琏两次出关,都忙着行军,还没有跟山海关守将见过。
所以此时吴总兵才要做自我介绍。
李若琏听后,心中果然生出几分亲近。
“那不知道总兵您如何称呼?”
吴总兵笑着摸了摸胡须:“我姓吴名襄。”
李若琏还没跟高青云接触过,更是没被人剧透。
所以他还不知道,眼前这吴襄有个好儿子,名叫吴三桂。
以后可是给大明来了个大的。
而此时的李自成,还在摆弄他那意大利炮,根本没在意外边发生了什么。
不然他听到了吴襄这名字,肯定是要有些反应的。
毕竟李自成以前,可是跟着高青云上过历史课的。
他见到自己“一生之敌”的老爹,那多半没有什么好脸色。
李若琏对吴襄拱了拱手,算是见过礼了。
随后吴襄倒也不见外,他试探地问道:
“李将军,这次你出关作战,莫不是打了败仗吗?”
李若琏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话从何说起?”
吴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他心中想道:“不久前京营才败退下来,说是遇到了建奴冲击。”
“那建奴十分厉害,就是我们关宁铁骑,也不敢说能稳胜一头。”
“虽然现在看来,朝廷也是早有准备,暗中派了白杆兵跟随。”
“但那白杆兵也多半不是建奴对手,顶多只能是护着你安全退回来。”
倒也不怪吴襄如此猜测,数年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