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梁柱,坦然面对各种流言蜚语,一心培养世子爷。
然而,今日他却在自家姑娘身上看到了姑娘家原本就有的柔弱。
他,顿悟了。
“这门亲事结对了。”
孟七感慨,赶忙上前想要搭把手却被周衡避开了。
“我能行,你去摆马凳开车门。”
周衡瞥了孟七一眼随口吩咐。
“哎!”
别家主子出行可能会讲究尊卑,主子的马车在前,但齐国公府的主子们出行所乘坐的马车一直都是安排在队伍的最中间,前后有马车,左右有侍卫,呈环形状态,如此一来,遇上危险也能及时护主。
有了来时敲错马车的经验,周衡抱着孟玉嫤径直上了中间那辆马车。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随即一声不吭就要脱孟玉嫤的鞋子,又将她吓了一大跳。
“你做什么?”
孟玉嫤下意识阻拦,警惕的双眸紧紧盯着对方。
“给你脱鞋子,不然等脚肿起来就难脱了,届时勒得紧难脱还有可能二度伤害。”
周衡无奈,温声解释,见孟玉嫤眼神中的警惕退散,才半开玩笑接着说道:“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小爷可不是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再者我就算想做什么,以你现在的状态还能抵挡不成?”
这话说得直白,孟玉嫤顿时哑口无言。
两人交谈之间,周衡已经将脱下的绣鞋放在一旁,凭借自己的经验摸了摸孟玉嫤伤脚的筋骨,确认问题不大才放心。
“还好没伤到骨头,回去好好养着,两个月左右就能正常走路了。”
“嗯,多谢。”
“呵,现在知道说谢谢了?方才是谁非要自己走,还不让碰?”
周衡故意揶揄,瞧着孟玉嫤逐渐泛红的脸哈哈大笑,最后被无情地赶下马车了。
正巧双儿她们已下到山脚,由她们来照顾孟玉嫤更合适,以免被外人看见说三道四坏了她的名声。
回城的路上略显沉静,就连周衡也不主动找话聊了,大家伙闷头赶路,待回到城中已剩落日余晖染红半边天。
周衡路过自己家不入,跟随车队将孟玉嫤姐弟俩送回公府。
“孟七,命人抬坐撵来,小心些。”
公府人多眼杂,各方面都需要多注意些,是以周衡没有像下山时那样直接将人抱走,而是吩咐孟七跑腿,用最稳妥的方式将孟玉嫤送回明珠阁。
随即守在外间忙前忙后,直到大夫给孟玉嫤看了伤,又开了外敷的药,他才随大夫一起离开。
这时天色彻底黑沉,虽还未到宵禁的时辰,但是路上早已没有什么行人了。
周衡命石康护送大夫回药铺,自己则骑马慢慢悠悠往侯府走。
月色朦胧,时不时被浮云遮蔽,投下的清冷光线只能勉强印出周衡骑在马背上的挺拔身影。
依据他对自家小叔的了解,这个时辰定然还没回。
“唉!太冷清了。”
周衡感叹,也不想那么快回家。
他抬头欣赏月色,磨磨蹭蹭好半晌儿才回到府门前,与刚下值拖着一身疲惫的周荣峥相遇了。
“哟,你小子怎么这个时辰回来,那边没留你吃晚饭?”
周荣峥阴阳怪气地询问,摆明了在故意找茬,就想看周衡出糗尴尬。
偏偏周衡此行还算顺利,并且与亲亲未婚妻的关系也因对方不小心扭到脚而更进一步,心情格外舒畅,根本没有斗嘴的心思。
“玉嫤不小心扭伤了脚,大夫说需要静养,我就没有像平常那般软磨硬泡的留下,先告辞回来了。”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叔侄俩对视一眼,快走几步入了府。
“扭伤脚了?可严重?”
“还成,万幸没伤到筋骨,好好在家养两个月便能痊愈。”
“既然如此,你不是更应该待久些,陪伴她吗?多好的表现机会,你小子就这么轻易放过了?我不信,也不觉得你会如此好说话。”
周衡是周荣峥拉扯长大的,对他的脾性有八分了解,所以说起话来不含糊,也不客气,句句戳中要害,想用这种方式逼他现出原形。
然而周衡也非软骨头,他自小就有主见,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当即便嘲讽回怼道:“当然不是。”
“小叔,这么多年过去您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难怪慈宁庵的方姑姑不愿意下山,也不想见你,摊上您这样的郎君,换作是我,我也不要。”
“你个臭小子瞎得意什么劲,没有我出手你如今还不知躲那个旮旯偷偷哭呢!还敢笑话我,我看你是找抽。”
周荣峥气得牙痒痒,想起昨日他还被茵儿拿扫把打出门心里就难受,抬眸瞧见周衡那张欠抽的脸,抬手便想揍人,却被周衡眼疾手快拦下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周衡俊朗的面容立马堆起讨好的笑容,贱兮兮道:“小叔,等一等,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还没说完呢!”
随即在眼眸流转间虚晃一枪,勉强安抚了自家小叔的心,等其放松警惕,他又突然出招,得意洋洋的继续嘲讽显摆,道:“我在玉嫤心中再怎么样也是个贴心郎君,文能助她排忧解难,武能抱她下山免受颠簸之苦,还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