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册真看了?”周衡眸光一亮,目光灼灼盯着媳妇的发顶确认般询问。
他深知孟玉嫤是端庄保守的性格,原只是随口一问故意逗她一下,不曾想会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顿时心头狂喜惊,脑袋晕乎乎有些找不着北了。
“我怕不是喝醉了?”他自顾自傻笑,“玉嫤,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两三年了,虽然孟玉嫤待他与旁人并无太大不同,且任凭他如何厚脸皮往上凑关系也难近一分,甚至连二人婚事的开始也只是一个面对外人的谎言,一个口头协议。
他曾失落过,曾动摇过,也曾经有过放弃的念头,值得庆幸的是最后他都坚持下来了。
烈女怕缠郎。
与齐铭等几个兄弟相聚时,他们常用这话来调侃周衡,然而周衡却不太认同,觉得这话太轻浮,用在他家玉嫤身上有失尊重。
不过,他又觉得话中一个“缠”字妙极了,故借鉴一二,配合自己的真心实意以及不屈不挠的毅力终是得偿所愿。
今时今日,那些个调侃打趣他的兄弟无一不羡慕他,说他好福气。
“哎呀,你别挤。”
“我高兴,玉嫤,再抱一会儿。”
周衡一高兴就爱往孟玉嫤身上贴,还将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健壮挺拔的身躯愣是被他缩到一处,像只黏人的大狗狗让人觉得很烦却根本推不开。
“别动别动,一会儿就好,玉嫤,你对我最好了,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夫妻俩几番“交锋”,终是孟玉嫤磨不过他,无奈又羞赧的妥协了。
罢了罢了,如今他们二人是夫妻,八抬大轿,正儿八经拜堂成亲的夫妻,之后更亲密的事都做得,他想抱便让他抱,反正也不会因此少一块肉。
孟玉嫤在心中兜一圈便将自己说服了,殊不知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周衡察觉到她的变化正悄悄勾起唇角,露出得逞的浅淡笑意。
一室温情,正院的暖墙安排了值守的小厮,即便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也不会冷下来,与屋外的肃肃北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夫妻俩黏黏糊糊约摸一刻钟,就有丫鬟叩门称热水已经打好,冬夜寒冷,不可耽搁,周衡只得松开心爱的媳妇不情不愿到隔壁沐浴。
“玉嫤,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等我啊!”
“嗯。”
孟玉嫤一个姑娘家到底比不得周衡脸皮厚,有些话对方可以大喇喇说出口,但是她决计是做不到面不改色的听,是以应声时再度羞赧垂首,不敢同周衡对视。
她不想理会周衡的轻浮暗示,却不曾想周衡是个混不吝,人家不想与他对视他偏要强求,趁孟玉嫤迷迷瞪瞪羞涩难掩之时双手捧起她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在其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心满意足大笑离去,留下孟玉嫤维持原原动作怔愣半晌儿,迟迟回不过神来。
“周衡,你,一个登徒子。”
孟玉嫤又羞又恼,被亲过的地方热辣滚烫,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仅片刻功夫火热蔓延至全身,又渐渐冷却恢复正常。
“不要脸。”
此时此刻,她非常想抓住周衡大骂一顿,又怕太大声被下人们听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得小声吐槽,腹诽这个登徒子,最终由自己吞下这个闷亏。
房门轻轻合上,喜房内便只剩下孟玉嫤自己了。
耳畔一派寂静,目光所及红绸垂挂,红烛摇曳生姿,时不时噼啪作响,勾勾缠缠,与一室红艳相互映衬,旖旎缱绻,暧昧至极。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坐立难安,频频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她虽比周衡年长两岁,可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脸皮薄,什么洞房花烛夜,仅了解些皮毛便让她羞臊不已,更别提其他了。
短短一刻钟时间,夫妻俩感受各异,这边觉得时间过得快,另一边左等右等,冲洗的动作飞快,却依旧觉得慢了。
等待过程中,孟玉嫤环顾四周陈设,一会儿觉得烛火太亮,一会儿又觉得那边的瓷瓶不顺眼,内心焦灼不已。
“罢了罢了。”
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干脆不管结果直接睡下,余下事宜便顺其自然了。
“吱呀!”
屋门被人自外打开,一阵轻快的脚步逐渐靠近,最终停在床前。
孟玉嫤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被角,只竖着耳朵听声音以猜测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反应,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动静,僵持好一会儿,那点点紧张感逐渐平缓下来了。
红帐垂落,遮住了里面的人,只能勉强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
“玉嫤。”
周衡轻声呼唤不得回应,这才掀开大红帐帘,瞧着孟玉嫤凹凸有致的背影不可置信小声嘀咕:“睡了?不应该啊!我动作挺快的。”
“玉嫤,你可不能这么对我。”
他顺势躺下,胸膛小心翼翼地贴上孟玉嫤后背,下一瞬便感受到怀中人身体一僵,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孟玉嫤装睡的意图被识破却依旧岿然不动,继续装睡,而周衡则悄悄勾起唇角,生出几分蔫坏的心思。
“玉嫤真睡着了,那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