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在私下里互骂丶斗富的时候多了去了,他们只是不往外讲,不在公开场合显露而已,哪有什麽一团和气。
比如今天,散场后出来玩的分了四五波,很多人哪怕撞到一家夜店里也不会再打招呼。
但是真的骂到干起来··..-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
而且出不了大事。
越有钱的孩子越没有杀伤力,咱王哥后来四打一,连个轻伤都没干出来,就抢了几下王八拳而已。
所以,在苏淮地头上,还怕他们翻了天?
根据底气相对论,一方越稳定,另一方就越是心虚。
骂了一阵,眼看着苏淮既不拦着也不开口,王思明和张宗平渐渐的消停下来。
最终,还是金毓颓熬不住,主动拿出态度。
「苏少,我明白你的意思,按照圈子里的规矩,咱们把话讲清楚————」
苏淮又双一次开口打断,悠然反问:「你是混哪个圈子的?」
金毓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富代恒脸色涨得通红,王思明和王民建拍案大笑,芝士刘子归忍俊不禁···
苏淮太损了。
「你是混哪个圈子的」是金毓棘的原话,甚至,语气都一般无二。
斗转星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金毓颓之前的装逼变得好像笑话一样。
「苏少,没必要这麽咄咄逼人吧?」
金毓颓脸色阴沉到极致,感觉随时有可能爆炸。
但苏淮根本不在乎,你爱炸就炸,炸了我负责埋。
「你们到我的公司里耀武扬威时,有没有想过咄咄逼人这几个字?」
「就是啊!」王思明啪的一拍手,「天道好轮回,种什麽因结什麽果,
你现在有什麽好不服的?」
金大少当然不服,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当他意识到苏淮是真敢动手时,事态就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富二代私下里battle,不太讲背景,讲的是个人实力,打牌丶飙车丶喝酒丶泡妞丶茬架,谁强谁有理,不可能吃点亏就找家长,丢人也没用。
万方疆之所以要找苏淮道歉,而不是直接去找顾同书,不就是想把事态控制在小孩子打闹的层面上吗?
现在是一个道理一一在苏淮的地盘上干起来了,稳输,并且没法儿喊家长报仇。
金毓赖是个足够阴险足够深沉的聪明人,不可能吃这种亏。
「行,我们的错。」
他直接软下身段,转头看向富代恒:「恒子,现在开始一句假话都不许讲,跟小姑娘扯清楚。」
其实也没有特别软,还挺要面子的,非得把对错理出来。
但苏淮可不惯着,笑出声。
「你谁啊?叫我浪费时间听你们扯,哥们,脑子没事吧?」
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苏淮懒洋洋摆手:「子归,去,和富少爷道漱。」
刘子归挺机灵的,马上起身鞠躬:「对不起,富察大爷,我错了,我不该骂你阳痿,能硬一秒也是硬,其实你贼猛贼牛哗,是我不配!」
「哈哈哈哈!」
「砰砰砰砰!」
王思明和王民建狂笑出声,碎砰直拍桌子,把气氛烘托得贼到位,
金毓颓和张宗平死死咬着牙,感同身受,屈辱万分。
富代恒是最难堪的,呼呼喘着粗气,太阳穴上青筋暴绽,眼珠子里冒的是血色的火星子。
极致的羞辱,带来的是极致的愤怒。
可苏淮却根本没拿他当人,轻飘飘道:「到你了,富少爷。」
「我..」
「想好再开口。」苏淮用打断来做提醒,眼神带着一种隐藏得极深的嗜血,「别给我机会。」
不就是一顿打吗?
爷们怕你?
富代恒心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干他娘的,宁可死,不能怂。
但是,当他想要握紧拳头时,左手却根本用不上力,左肩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疼痛并不剧烈,反正比不上肛肠科手术,但是持续疼痛带来的是一种意志上的削弱,时刻提醒他,苏淮那轻轻一捏是何等的残暴。
那种瞬间失去全部抵抗能力的恐惧,带来的是一种不能明言的阴影。
他不好意思向任何人承认,其实也不想再尝试。
于是,富代恒情不自禁的想:如果是在外面,我非得跟他拼到底,可是眼下在人家公司里,双拳难敌四手,有什麽必要拖着大哥和好兄弟下水呢?
「我—我——」
迟疑又纠结,脑袋里空白一片。
「我——我有错———」
开口时很艰难,但是在开了一个头之后,其实也没那麽艰难。
「我没有劈腿,真的,真是蓉蓉勾引我的,但我没睡她————-算了算了,
我确实对不起你,礼物什麽的就当做我的道歉吧....
富代恒结结巴巴的解释,不太有诚意的道歉,整得很不体面。
刘子归看向苏淮。
看得出来,小姑娘松了一口气,她挺野的,脾气也刚,但是面对金毓颍这种一看就很牛哗的二代,心里难免会有压力。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