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男朋友啊!”
听到寇永贞这三个字,姜年便像一只踩了尾巴的猫,后撤数米,满目警惕的盯着寇永贞。
生怕靠太近了,让脖子上的颈圈放出高压电。
寇永贞难受极了,丹凤眼里都溢出了晶莹泪珠。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姜年,说:“年年,你别这样,我害怕……”
姜年虽惊愕于寇永贞的眼泪,但心中警惕与防备未减半分:“先生,我真不认识你。也许你认错人了——”
还没讲完呢,就被寇永贞否认:“年年,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
!”
此人还在掉眼泪,可姜年莫名汗毛倒竖,心生恐惧。
姜年的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寇永贞不是好人。
她绕道年轻绅士身侧后,与寇永贞说:“寇先生,就算我们有过曾经,那也只是有过。现在我已经结婚了,请你自重。”
稍顿,她又补了一句:“你非不自重的话,我的丈夫会揍你的。”
寇永贞瞬时惨白了脸:“结、结婚?年年,你怎么可以跟别人结婚?!我们、我们的海誓山盟,你忘了吗?!”
“你当初说过,非我不嫁的!你、你说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化连理枝的!年年,你忘了吗?”
寇永贞眼泪哗哗,像大雨天里的流浪狗,可怜又无助。
可惜,这并未引得姜年半点同情。
姜年无视了他,走进了先前颇为畏惧的套房。
刚看见传闻中的秦老先生,身后便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寇永贞倒下了。
他脸色惨白,呼吸急促,额上还有豆粒大的冷汗。
年轻绅士吓了一跳,他试图搀扶寇永贞。
还未碰到人呢,姜年便大声呵止:“别碰他!他应该是心脏病犯了!”
话音落下时,姜年便到了寇永贞身侧。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开始对寇永贞急救。
和旁人的急救方式不一样,姜年没给喂药,也没给寇永贞做什么心脏复苏,她在掐摁穴道。
那手法,把端坐在沙发上的秦老先生引出来了。
秦峥嵘住着拐杖,一身唐装,仙风鹤骨,完全不像沾满铜臭味的商人。
他站在姜年身后看了很久,等到急救结束,医疗团队也上来收尾时,他兀地开口:“小姑娘,我冒昧问一句,你师从何处啊?”
满头大汗的姜年正倚墙喘气呢,冷不丁听见这耳熟的询问,她愣了一下。
转身对上秦老先生锐利
的视线后,她如实回答道:“我没有老师。”
秦峥嵘提出质疑:“没上过学,也没有老师,小姑娘,你打哪儿学的急救手法?”
姜年坦然道:“书上学的。”
秦峥嵘乐了,他笑说:“小姑娘,天纵之资啊!别人学医八年苦读,你学医,看两页书就能如此厉害!”
姜年有自知之明,她摇头道:“那本书的内容我其实忘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恰巧记得如何对心脏病患者进行急救罢了。”
早将归元医书卖给陆鸣的姜年,不太想多谈这事儿。
她生硬转移话题,问:“秦老先生,您特意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峥嵘眯起了眼睛:“你不知道我找你过来是所为何事?”
参加宴会的人,哪个不晓得他秦峥嵘要借这场寿宴为归元医药挑选继承人?
姜年摇头。
秦峥嵘似乎很喜欢姜年的懵懂和茫然,他笑道:“我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做我的继承人。”
姜年:“?”
继承人?
什么继承人?
姜年不理解,问:“秦老先生,我们非亲非故,且萍水相逢,您为何要找我做您的继承人?”
秦峥嵘拄着拐杖,边引姜年往宴会厅方向走,边说:“二十年前,我将秦氏集团放权给我儿子,而后我一头栽进了医药行业,创立了归元医药。”
“归元医药是我的心血,我不打算搞什么子承父业,我想挑选最合适的人,做归元医药的继承人。”
姜年:“……”
就算不搞子承父业,那也选不到她头上啊!
姜年不觉得天上会掉馅饼,她想,这个归元医药肯定是个烫手山芋。
她当即道:“秦老先生,我不适合的。我高中毕业,没上过大学,还身无所长。”
秦峥嵘兀地转身,别有深意道:“不,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