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鸢的脚步一顿。
她蓦地就想起,离婚那天,她早晨还在捧着蛋糕哀求薄辞深留下来一起用餐的画面。
跑来提这些,是想看她难堪?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有什么好提的。”不堪的回忆涌上脑海,南明鸢抿紧了唇,脸色相当不好。
薄辞深梗了一下。
“也才不过一个月!”
顿了顿,他道:“为什么,那天你不把你失忆的事情告诉我?”
南明鸢拧起眉,回神扫了他一眼,“我有一定要说的理由吗,都是要离婚的人了。”
“当时我们还没有离婚。”
薄辞深被她漠然的无情态度气得胸闷,蹙着眉从薄唇里蹦出两个字:“骗子。”
“?”
这人讲不讲道理!
南明鸢气闷,表面将疏离冷漠维持的很好,心里却在腹诽。
她难道不是遵从他薄辞深的意愿让位。
他倒是委屈了!
“我骗你什么了?”
“你所有的事情都一直在瞒着我,无论是你失忆、还是你南家大小姐是身份,甚至是厨艺,黑客高手,你哪一件事没有瞒着我!”
南明鸢心中诧异一瞬,很快反应了过来。
宋珏这个叛徒!
明明答
应过她会守口如瓶的!
还真是向着他的好兄弟!
薄辞深的舌头顶了顶颊肉,一步步逼近南明鸢,这次他没有禁锢她,但强大的压迫感笼在她身上。
“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欺骗我。”
南明鸢呼吸一窒,随即冷冷瞪了他一眼。
如水夜色下,她的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竟月光还清冷几分。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南明鸢抿唇瞧着他,眼中不无嘲讽,“结婚三年,你心中只有司瞳一个人。我的生日、我们的纪念日,你在意过半分吗?”
“你没有尽到半点做丈夫的责任,无论我需不需要你,你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我身边,就算在也只有冷漠以对。你觉得我是有多犯贱,才会在被你伤了一次又一次之后,还什么都和你说?!”
那些三年婚姻的点点滴滴,就和溃烂的伤口一样,一想起来就痛,此刻的南明鸢也不例外。
痛转为了怒火,她声调不自觉提高——
“薄辞深,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别做这优柔寡断让人看不起的事!你既然爱司瞳就一心一意不好吗,来纠缠我算怎么回事?”
“好歹我曾选择过你,别让我看不
起你!”
薄辞深听着南明鸢字字泣血,他知道南明鸢在薄家这三年过得并不好,是以听着也不是滋味。
平心而论,他曾经确实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
但对于司瞳,他有话说。
“我和司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把她当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此话一出,南明鸢愣住了。
她喃喃:“你说司瞳救过你,她怎么救的……”
话说一半。
南明鸢回过神来,她自嘲摆手,“你不用回答,我也只是问顺口了,并不怎么想听。”
只仿佛某个关窍被打通,灵光一闪,许多线索串联到一起,很多事情都解释通了。
可那又怎么样,就能成为他薄辞深渣的借口吗?
十年前她还救过他呢,在那个烈火熊熊燃烧的地方,她背着他一步步死里逃生。
他当时怎么说的,出来报答她?
呵……
最后还不是醒来就拍拍屁股走的干脆,连一个找寻的行为都不屑的装一下,尽是虚言。
现在对司瞳倒是百般回报。
不惜以身相许,甚至就算那女人背叛的,也不舍得放手。
现在用救命之恩来和她解释,为何冷落她。
可不可笑!
南明鸢心冷着,哼笑一声不无嘲弄:“没想到你做人做事还有双重标准。”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薄辞深有些没明白。
“什么?”
“没什么,想到一个词叫双标罢了。”
薄辞深眉目沉沉的看着她,心里不解她突然的冷嘲究竟什么意思,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过去三年,我对你颇有误会。我很抱歉,作为丈夫我确实有失职之处,其实当时你可以把实情都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南明鸢笑了笑,看着他的桃花眸中一片冷漠疏离,“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还是我说了你就能远离司瞳?”
“薄辞深,我不需要你怜悯和愧疚,我也做不来楚楚可怜卖惨的那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知道男人都吃这一套。
可她南家大小姐的骄傲,不屑做这些!
南明鸢抿着唇,脸上出现一丝隐忍的倔强,但快的微不可查转瞬即逝,淡淡瞥他一眼后,清冷的收回了视线。
薄辞深微微蹙眉。
心,蓦地疼了一下。
他方在身侧手渐渐攥紧,“抱歉,过去是我亏欠了你,我可以……”
“我不需要补偿。”南明鸢淡淡
开口,“薄总,离都离了,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