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包括“晚安”和“早上好”。
所以这几天他都会在小程序上把这几句话在早晚设置好定时,就好像哥哥时时刻刻都能和他说话一样。
其实他有些时候也会偶尔开始怀疑,自己对于哥哥的依赖和在意,是不是有些超过寻常的弟弟对兄长的感情。
但是奈何从小到大,他也没有接触过另一对兄弟,严格来讲,连朋友都很少,硬要说的话,段原和段瑶算是唯一的一对了。
谢行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却听见段瑶问道:“它该不会也是宁哥送你的吧,谢行?”
谢行看了她一眼, 似乎没觉得承认这件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啊。”
闻言,段瑶不禁砸了一下嘴,了然道:“难怪呢,我说你也不至于对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段先生送你什么礼物的话,你不会这样吗?”谢行还是没忍住,对着段瑶问道。
“我哥?”听见谢行的问题,段瑶就像是突然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她抓起一旁的奶茶又喝了一口,好像是在给自己顺气:“你知道今年我过生日他送的我什么吗?”
“什么?”听见这个问题,谢行倒是难得生起了好奇心。
“是一条他自己画设计图设计的裙子。”段瑶说道。
“那不是很好吗?”谢行不禁真诚发问。
“哈,可问题是那条裙子是绿色的。”段瑶一想起这件事情就越想越生气,拍着桌子说道:“但是他还要在上面绣红色的玫瑰花!”
天知道那一刻她算是明白两眼一黑是什么感觉了。
闻言,谢行偏头想象了一会儿,由衷说道:“那是挺丑的。”
段瑶“哼”了一声,开始嚼奶茶里的布丁:“不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宁哥明明审美很好的啊?”
不知为何,段原一直对红玫瑰情有独钟,包括送给腾云那个漂亮的秘书姐姐的礼物,也有一盒红玫瑰,打开之后还有发光的LED灯带,是让人能安心去世的直男审美。
她还在那里生着气,谢行倒是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思考的问题。
如此看来,他和哥哥的关系相比于寻常兄弟好像确实是会更亲近一点。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让他觉得不好意思,相反,谢行的心里还冒出了点隐秘的甜滋滋的感觉。
段瑶和段原从小一起长大,互相陪伴着走过了这么多年。
那他和哥哥也一定会是一样的吧。
即便可能偶尔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愉快,但是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
「近日,腾云集团董事长道森·帕特里克前往华盛顿参加多。党。派代表联合会议,他声称,未来几年内腾云集团都将集中着力于开展国际贸易,他认为,此举将有利于北美经济走向……」
“啪”的一声,投影仪便被人突然关了,秦煜瞥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人,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轻微地“啧”了一声,捏瘪了手里装着咖啡的纸杯,随手一甩,纸杯便被精准地丢进了门旁边的废纸篓里。
“下次别在这家咖啡店买咖啡了,不够甜。”他说着,便又重新靠回到了椅子里,双手交握搭在腿上看着门口的女人。
萨拉不禁哼笑了一声:“你还挺挑,能喝就喝,不能喝就闭嘴。”
“这是西京本地一家挺有名的连锁店,就别挑了。”
她回身把办公室的门重重甩上,几步走到会客的沙发上坐下,踢掉脚上八厘米的细高跟,顺手又把原本用中性笔挽得利落的头发散开了。
秦煜”呦”了一声,语气里有点好奇:“今天气性很大嘛,又有谁惹我们美丽的小姐了?”
“你还好意思说?”萨拉坐在沙发上瞪着他:“你把我支到沿海,就是为了方便你做那事?”
闻言,秦煜微微皱了下眉:“谁告诉你的?”
“哈,原来你还想瞒着我?秘书办里那么多人,大家又都不是瞎子。”
“啧。”,秦煜有些不满,不禁冷声道:“多事。”
“行了。”萨拉拧眉看着他,有些忧虑地说道:“你是疯了吗?你该不会真想在西京搞出点人命来吧?”
“怎么会呢,这不是没有吗?”秦煜不甚在意地说着,又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喷壶,给盆景喷了点水。
这不是之前容廷高价买的那一盆,原来那个盆景经了宁柯的手之后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这一盆是秦煜找人在西京的花鸟鱼市场随便买的,他感觉这个还更好养活一些。
也不知道凭什么那盆值那么多钱,明明就是差不多嘛。
“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他补充道。
“……我以为你把谢氏的研发组组长拉下马已经足够了。”萨拉压低声音道。
“我觉得足够了,华国这里我们能做的事相当有限,我当然知道。但是父亲显然不这么觉得,那你觉得我能怎么办?”
秦煜终于放下了喷壶,视线从盆景身上移开,看向女人说道。
闻言,萨拉愣了一下:“他上次找你,是这么说的?”
她颜色浅淡的睫毛细微地颤了颤,转瞬便又抬起了眼:“可是秦煜,我们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