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领口本就宽松,刚才宁柯在挣动间更是又解开了几粒扣子。
细白的锁骨和半截雪白的肩头都露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白玉般润泽的光华。
让人控制不住想亲上去,留下自己的印记。
不过这次谢行很快便回了神,他看着宁柯平淡的眼睛,良久才垂下眸子, 轻声说道:
“是哥哥先不要我的。”
……?
宁柯在这种形势下居然难得的开始困惑:“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闻言,谢行又掀起了眼帘, 把眼尾下压,可怜兮兮地看着宁柯,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宁柯:……现在,被绑着的,是我!
他有些头疼地闭了下眼,但是倒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和谢行说以后要离开西京的事情。
“就因为这个?那你……”
宁柯又梗了一会儿,这才有些咬牙切齿地接着说道:“亲我干什么?”
听见这个问题,谢行突然就不装可怜了,他微微压低了身子,让宁柯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直视着自己。
两人高挺的鼻梁都快要碰到一起,灼热的呼吸互相交缠,宁柯几乎能看见谢行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的扇形阴影。
那对黑亮的瞳孔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bi camd hartai。”
“我没有骗哥哥,我爱你。”
那一瞬间,宁柯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几秒钟之后,他语调不太平稳地开口说道:“你冷静点,谢行。”
“我很冷静,哥哥。”
不知道为何,谢行到了现在突然开始不紧张了,那对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坚定又执着地看着身下的美人,那是他下定决心此生唯一的心上人。
“哥哥别想和我说什么是因为我把对哥哥的感情弄混了,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成年了。”
“我分得清什么是感激,什么是孺慕,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
他顿了顿,重新坚定地开口道:“所以我知道,我爱你,哥哥。”
“……”
对于宁柯来说,不管是什么场合他都能应对自如,甚至包括那些并无多少真心的追求者。
因为他自己从来也没有多少真心。
但是谢行,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小孩儿。
没有调笑,没有轻浮,反而郑重其事,认真又执着,把这一颗赤诚的心捧到自己面前让自己看。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出乎意料的,听见谢行的话,他竟然并无多少抗拒。
但是不行啊,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兄长,这是整个西京都知道的事情,他喜欢谁也不能喜欢自己。
而且,他怎么能用这么冲动的办法,自己原本以为他随着这一年来的沉淀已经成熟起来了。
但是现在这样和霸道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宁柯下意识就想别过头错开谢行那炽热的眼神,但是谢行好像已经料到了自己的逃避。
他伸出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了宁柯如白瓷般光洁的侧脸,虎口刚好卡住那细白。精致的下颌,强迫他直视着自己。
“哥哥。”他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我只是想要一个答复而已。”
宁柯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谢行低低应了一声,又垂下头蹭了蹭宁柯秀挺的鼻尖:“可是我很清醒,哥哥,你应该能看出来。”
说着,他又张嘴轻咬了一下宁柯左眼下的小痣。
宁柯“嘶”了一声,微微侧过头躲了一下,两人又静默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有些寡淡地开口说道:
“谢行,我并不想干涉你是喜欢女生还是喜欢男生,也不想干涉你喜欢我。”
“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你年纪太小了,从前一直和你母亲生活在一起,见过的,认识的人都太少太少,所以你见到我之后才会有雏鸟情节。”
“可是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长相也不算好看,性格也不好,你不应该……唔!”
谢行原本在听宁柯说话,但是这话越说他越不爱听。
什么雏鸟情结,但凡换一个人他都不会喜欢的。
长相不好看?哥哥分明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才对。
至于性格,就算哥哥天天冷冰冰地对待自己他也乐意。
哥哥这张嘴说的这些理由他都不接受,既然如此,那就堵上好了。
他的吻技在经过这几次实践之后已经有了突飞猛进般的进展,甚至没有多做停留就直接撬开了宁柯本就是半张着的唇齿。
舌尖彼此勾缠,又掠过齿列和上牙膛,又重又凶,红酒的味道又十分放肆地充斥进了宁柯的口腔,不久美人的眼角就又被亲得洇出了水光。
但是这次宁柯的大脑不久就勉强清醒了过来,他挣不开谢行的怀抱,一只手还被绑着,便只好心一横,张嘴咬住了谢行的舌尖。
他的力度并不算小,血腥味很快便氤氲开来,但是谢行依旧不放手,仍然在宁柯的口腔里放肆地勾缠着。
几秒之后,这就已经算不上是一个吻了,倒更像是两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