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觉得自己荒唐。
至于恋爱,谢行以后也总能遇到一段正常的,健康的,正确的。
但是他是真没想到,谢行对自己居然还有这种越轨的心思。
是他上辈子时极为厌恶的。
宁柯又缓了一口气,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是你哥。”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静默,谢行也一直没有说话,就在宁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确实有点过分的时候,他却倏然动了。
谢行用胳膊肘撑着床垫,重新翻过身面对着宁柯,甚至还顶着脸上那个极为清晰的巴掌印,显得颇有几分可怜。
他随手扯过毛毯盖住了自己的下身,然后默不作声地拉过宁柯刚刚打他的那只手,指尖微微揉搓着青年打他打的泛红的掌心。
宁柯试图用力抽回来,但是意料之中的没有抽动。
“哥哥。”谢行终于低声开口:“是不是打疼了?”
……?
“你……”,宁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挤出这么一个字之后就语塞了。
这是应该现在关心的事情吗?
谢行掀起眼帘,那对黑亮的瞳孔十分执着地望着他:“哥哥要是生气,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就好,就算天天打我也没关系。”
“只要哥哥能留下来。”
第88章
接下来的几天, 宁柯倒算是终于明白了谢行这句话的意思。
自己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被人胁迫到这种地步,其实很难还能对谢行有好脸色。
但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
谢行这几天都是兴高采烈地起床,顶着自己的冷脸兴高采烈地伺候自己, 然后再兴高采烈地去上班。
除此之外,只要谢行和自己同处一室, 没隔几分钟就会控制不住地来亲自己,除了嘴唇之外, 还有额头, 眼睛,鼻梁, 下巴和脖颈。
属于青年人的灼烫的呼吸扑到自己的皮肉上, 整个人都像要被烧起来一般。
宁柯几乎要被他亲麻木了, 他的皮肤本就容易留痕, 就这么没过几天,他的侧颈上就全是绯红的吻痕, 活像是被狠狠地蹂躏过一样。
而且,谢行对于把自己关起来这件事也很有执念,但是宁柯手腕部位的皮肤太过纤薄,平日里就能看见蜿蜒的青紫色血管。
仅仅被领带绑了一个晚上,宁柯的手腕就被磨得通红,几乎要掉了一层皮。
于是等到第二天宁柯午觉睡醒起来,就发现手腕上的领带被换成了一条银亮色的链子,腕部被锁住的环扣里侧还被包上了一层柔软的棉布。
长度很长,但是仅仅够自己走到浴室。
宁柯面无表情地晃动了一下手腕,听着银链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
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秘书办的小姑娘们随口讲起的霸总家的金丝雀的故事。
天杀的, 他宁柯两世英明,做了两辈子霸总, 也从来都没有栽过这样的跟头,还栽得这么彻底。
甚至对方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儿。
如果说这些都还算宁柯可以忍受的范围,但是谢行甚至连他的一日三餐也想一手包办是他真的无法理解的。
谢行热衷于一勺一勺,一筷子一筷子的亲自喂自己。
但是宁柯最讨厌依赖别人,他本来很坚定地要拒绝,谁知道只要自己不张嘴,谢行就又要强行吻自己逼迫他开口。
宁柯知道自己肠胃比较脆弱,经不起赌气的糟践,最后也就只能就此作罢了,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谢行的照顾。
其实不得不说,抛开宁柯自身的抗拒之外,谢行对他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的,被伺候的躺平生活也很美好。
宁柯甚至也在半梦半醒或者被谢行亲得不太清醒的时候恍恍惚惚地想到,也许他真的会是个很合格的男朋友,甚至说是爱人。
但是那个另一半不应该是他。
且不说什么哥哥弟弟的关系,宁柯自己又不是什么老古板,只要不被有心人发现来对付公司就都不是大事。
真正的问题在于,上辈子时他已经吃尽了期待所谓真情而带来的苦头。
亲情,爱情,友情,这些情感他都有过期待,但是最后除了失望和背叛什么都得不到。
他甚至被原本信任的朋友下过那种见不得人的药,虽然最后也没有得逞,他也把那人扭送到了警局。
上辈子时的他身体更不好,气色肯定也偏苍白虚弱,他实在是搞不懂自己这副身体有什么可被人觊觎的。
从此之后,宁柯就再不愿,也不敢付出真心。
他不大会爱人,应该也没有人会来爱他。
也许就是他倒霉,生来死去,他就合该孤身一人。
而且谢行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儿,前一秒还跟在自己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地撒娇,下一秒就像个土匪一样把自己绑过来搞强制。
这谁能接受的了?
所以在不知第几天时,宁柯别过头躲开了谢行递过来的一勺汤,转而目光平淡地看着他:“谢行,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其实这段时间两人很少有语言交流,严格来讲,只要宁柯能愿意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