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大半年就在和河口村沟通了。」
「附近的村子怎麽样?」
这时,裹得严严实实的段海涛站出来说道:「郭总,附近几个村子我们也去看了,都不太合适。」
「怎麽说?」
「隔壁的星星村,前几年就开始了制种,但因为村干部不得力,有些农户就私自引进了其它种子公司,导致现在一个村子有两三家种子公司,生产秩序混乱不堪。」
其它的员工也纷纷发表着看法。
「此前还有个别公司因为往年的生产种子款没有按时兑付,失信于民,导致现在没有农户愿意为其制种,然后这家公司就拉拢村干部和村民,故意贬低竞争对手,以不正当的手段撬其他公司签约的基地。」
「还有企业蛊惑农户在制种区抢先播种商品玉米,设置制种障碍,造成自己不能制种也不让别人制种的局面。」
「还有,还有……」
基本上每个人都发了言。
郭阳也算是对众人的工作都有了了解,农村的工作也确实不好做。
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遇上。
沉吟了片刻,郭阳跺了跺有点发冷的脚,「河口村的村委会怎麽样?」
严群说:「从目前的接触来看,河口村村委在群众中的威信很高,号召力很强。」
「这对于接下来基地的统一规划布局丶设立的隔离区丶组织种子生产和技术培训等都很有利。」
「而且从沙洲种业这事上,也能看出村委还是比较讲诚信的。」
听到一个劲的夸河口村委,有生产技术员开始带头嘟囔着:「但也是因为这,让我们现在的工作不好做啊。」
「就是啊,河口村村委的都是些老顽固。」
「打又不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说又说不赢,去多了还招人不待见。」
「你那算啥,我给村长散烟,他还嫌弃我的烟劲小。」
郭阳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目光锐利的看着默不作声的严群。
「治标又治本的方法有没?」
严群笑了笑,体现价值的时候到了。
「可以试试。」
……
沙洲种业酒泉分公司,生产车间里。
冬季是种子加工企业制种的黄金期,几条生产线已开足马力,生产加工玉米种子,以供应来年全国各地的大田春播。
尹小兵心不在焉的在车间里巡视着,木然的看着经过包衣的种子,在生产线上计量丶包装堆垛后入库。
他是沙洲种业这家分厂的生产经理。
按理说作为国企的中层领导,日子过得应该很滋润。
但他最近两年的时间里,只是感到疲惫。
作为公司的老人,公司未整合重组前就在厂里从事玉米种子的生产加工。
从国企底层一步步奋斗至今,他对公司早已寄托了深厚的情感。
原以为公司经过强力的整合重组后,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哪知道只是大而不强,公司依然是常年在盈亏线上挣扎,也只能在省内作威作福。
员工的福利近两年也是原地踏步,反而因为多个国企和事业单位重组,导致企业内部山头林立。
各种乱七八糟扯皮的事也越来越多。
近期公司又在谋划往外扩张,扩建玉米制种基地,同时也要配套种子加工厂。
公司新来的总经理已经找过他,说总部器重他,有意将他调到新厂去。
如果能升职加薪他肯定就答应了,但这居然是平调!
甚至可能因为新厂效益没上来,收入还会有所下滑!
这是器重吗?
这不摆明了是在给别人挪坑吗?
尹小兵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昨天就忍不住和新来的总经理大吵了一架。
新厂他是肯定不会去的!
但没了工作,该怎麽养家?
这时他想到了四处挖人的天禾种业,于是主动电话联系。
想到昨天天禾老板亲自向他做出的承诺,想到那丰厚的待遇。
尹小兵做出了决定。
起身拿着准备好的辞职信向办公区走去。
……
总经理办公室内,谢方林正在翻阅着文件。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粗狂,五官比例大的男子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领导,天禾种业越来越过分了,你得想办法管管啊!」
谢方林轻轻皱眉,很反感这种不敲门就进来的行为,但老曹在总公司有靠山,暂时还动不得。
而且他才能公司,安插自己的人也得有个度,老人调走完了影响也不太好。
「详细说说。」
老曹叹息了声,说:「天禾种业挖我们生产技术人员和中层管理人员也就算了。」
「但今天我去市政府开会,你猜怎麽着,市政府让我们和天禾公平竞争河口村那块地!」
「什麽?我们不是已经和河口村的村干部达成协议了吗?」谢方林感到不可思议。
而且这老曹说的是什麽话,生产技术人员和中层才是公司的根基啊。
没了这些人,去哪找人干活!
老曹自顾的找了张椅子坐下,说起河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