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可以吧。”
“却之不恭。”秦靖淡笑。
夏纤儿只得不舍地走了出去,差点就要上演三步一回头的戏码
,不过等她终于走了出去,秦靖的脸色立刻换了一副模样,面色冰寒如霜,那双眼眸也陡然阴冷如淬了毒一般,冷厉地教人胆寒,柏奕,他一定不会放过他,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则。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一连干呕了一阵子,吐出来都是酸水,一边扯过一旁的纸巾拭了拭嘴,想起了他坐在病床上,身旁是正在给他端茶倒水的夏纤儿,目光微暖,“纤儿,我说到做到,我秦靖,这辈子一定要你永远快乐。”
夏纤儿就坐在家里落地窗边的藤椅里,侧着身子打量着外面的天空,神色有些安宁淡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纤儿终于沐浴着这一夜的星光灿灿,渐渐的也睡了过去。
然而,正当她睡得昏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暖意,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她身上遮着一张薄毯。
“谁?”她很是诧异,按道理来讲,这里不应该有人啊,难道是秦靖?不,不可能,秦靖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还能有谁?”一道苍老的声音参杂着疲惫从里屋传了出来,语气也是低沉的,仿佛听不见多少喜悦的情绪,这倒也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不能在脸上寻到一点笑容。
夏纤儿一听就听出了来人,是她的爸爸,还有妈妈。
她终于有了那么些想要笑的心情,但也只是扯了扯嘴角,面色依旧不好,“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嘿,你个臭丫头,除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两个人,虽说不中用,但是能不来吗?起码还能帮助你照顾一下秦靖不是吗?”夏爸走了出来,表情甚是奇怪。
奇怪的表情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也许人只要一悲喜交加,或许就会成了这样子,更多的时候,更惨的时候
,或许是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来形容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你们来,是要?””夏纤儿话语有些踟蹰,其实她一开始并不想让两位老人知道,一是因为他们两个年纪大了,不想让他们为此事太过操心,乱了他们的生活,反而让他们不好过,天天陪着她一起操心,而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毕竟人言可畏,跟红踩白,流言流的广了,—远了,往往会失去其事实本质,以后也不利于秦靖的盛名。
到现在,既然来都来了,夏纤儿自然不会说什么,毕竟两位老人如此一片心意,她也不能辜负。
“帮你照料照料秦靖呗,不能让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累的死去活来的,那万一到时候秦靖的病好了,你又累倒了,这才是不划算。”夏爸如此说话,倒也是听起来十分有道理。
夏纤儿努了努嘴,笑道,“你们可真够担心我的把,好吧,你们就一起吧,多一个人总比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好。”
“唉,女儿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没生病也好不到哪去啊。”夏爸笑了笑,忽地就停止了笑容,静静地看着夏纤儿,关切的语气里带着一些责备,双眸里难掩心疼,这可是他一向最疼爱的宝贝女儿啊。
此时已经日出东方,清晨十分。
醉人的金光透过窗口照了进来,柔和的光晕盈满了一室,外面遥远的天边,红霞满天,流云淡淡,煞是好看
夏纤儿秀丽的脸上扯过一道淡淡的微笑,深深的吸了口气,她也有些受不住的抬手往自己的眼睛覆了去,这才发现,掌心里竟是透着一股温热的湿润……
原来,她也真的这么撑不住了。
“女儿。”夏妈开了口,“秦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