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教什么了?”
李成荣凑到周雁秦面前,一脸的疑惑,都快被人骂成孙子了,有什么好受教的?
周雁秦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妈耶,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可是累死他了!
“小表弟,你这话术,都是跟谁学的?”赵变也跟着凑了过来。
周雁秦的情绪太过激烈,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身上的力直接松懈了,再没有半点力气。
“真生气了?”李成荣后知后觉,轻轻捧起周雁秦的小脸儿。
周雁秦也不说话,闭着眼睛,任人摆布。
“时间也不早了,玄机兄,我们这就告辞了!”
李赫延笑着寒暄道。
孙玄机看了一眼,自家脸色苍白的徒弟,又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周雁秦。
“赫延兄,秉文也下学了,你不若一起带走,让他们两兄弟一起归家,也省的我担心!
李成荣抱着周雁秦,看着前方有问有答的祖父和周秉文,嘴巴轻轻凑到,周雁秦耳边。
“平安弟,咱们别生气了,明日我给你准备,你爱吃的茯苓糕,好不好?”
周雁秦撇着嘴,小手抗拒地推开,李成荣凑上来的大脸。
“哎呀,平安弟,你理理哥哥啊——”
李成荣不得劲儿,心中开始埋怨起来:都怪那周秉文,干嘛非要训斥平安弟呀,你瞧瞧,平常多活泼的弟弟,如今死气沉沉的!
心里埋怨还不够,他又瞪了周秉文的背影一眼!
周雁秦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这脑袋里隐隐作痛,可能真是情绪太激动了!
出了国子监,钟粟已经等在一旁,周秉文对着李赫延行了个礼,转身走向李成荣。
“成荣师兄,劳烦你了,把平安交给我吧!”
李成荣有些抗拒,迟迟不愿意松手。
周秉文的脸色有些差,但还是维持着君子风度。
钟粟立马上前,“李郎君,把平安少爷,交给奴才就是了!”
李赫延见此,呵斥了一句,“成荣,把平安给人家!”
李成荣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却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钟粟。
“这小子这小身板,弱不禁风的,别把平安弟摔了,还是我把平安弟,送到周家的马车上吧!”
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几步跨上周家的马车,把人放在座位上,还忍不住叮嘱道。
“平安弟,你哥要是欺负你,你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周雁秦乖巧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快走吧,这嗡嗡嗡的,脑子都快吵炸了!
“哥哥走了!”李成荣依依不舍地跳下马车,警告地瞪了周秉文一眼,这才回到自家祖父身边。
周秉文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祖父,你说这周秉文,不会欺负咱家平安弟吧?”看着远去的马车,李成荣担忧地问道。
“人家周秉文是个谦谦君子!”说着嫌弃地看了一眼李成荣,转身走向自家马车。
“啧,谦谦君子,可把他厉害到了——”李成荣五官扭曲,嘴里嫌弃地嘟囔道。
而此时的马车上,周雁秦脑袋靠在车壁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周秉文以为,他在和自己闹别扭,索性看向了窗外。
经过漫长的沉默,马车终于到了家,周秉文吩咐钟粟,将人送回院子,自己一个人回了正院。
周秉文正昏昏欲睡,被人抱在怀里,也不过看了一眼,便又睡了过去。
“平安,你这是怎么了?”
顺和公主将人接到自己怀里,脸上写满了担忧。
“阿娘,我困——”周雁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脸上带着两团红晕。
顺和公主把人送到,里间的床上,看人熟睡了,这才轻悄悄的走了出去。
问了钟粟,这才知道,周雁秦跟着李赫延去了国子监。
周世子到了李府,这才知道周雁秦不在,又急匆匆的往国子监赶,谁料半路遇到李赫延祖孙俩,这才知道,平安跟着自家大儿子回家了。
天色渐晚,他才又转道回了家。
“平安呢?”
以往这个时候,屋子里满是周雁秦的声音,今日怎么这样安静?
顺和公主满面红光,笑着整理自己的衣裳,“回来了,今日可是发生了大喜事,你快去换件衣裳,咱们今天去正院用饭!”
“什么大喜事,咱们平安又做了什么?”
周世子声音中带着惊喜。
“是咱们福宝,说是玄机夫子要收他为徒,老太太派人来请,说是要好好庆祝一番!”
顺和公主嗔怪地瞪了周世子一眼。
“哎呦呦,真的?”周世子惊喜地眼睛放光,“可确定了?”
“确定了,玄机夫子亲自跟咱们福宝说的,老太太已经在看日子了,这次拜师,可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好好好!”
周世子激动的捶着,自己的手掌。
“快去换衣服吧,顺便把平安叫醒,咱们可不能去迟了!”
顺和公主推着周世子的背,将人赶去了里间。
周世子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