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王斧不舍地看着周雁秦,一步三回头。
周雁秦对着他,挥了挥手,“一路顺风,党和人民会记住你的英勇献身的!”
“雁子~~”
王斧受不了了,转头跑回去,搂住周雁秦的小身子。
“我会想你的!”周雁秦拍了拍王斧,凑到他的耳边。
“别作妖哈,早去早回,一定要记得,出了城就往深山老林里跑,天黑了,再偷偷回来!”
“小心着点儿,莫要屁股后面跟回来几只苍蝇!”
“知道了,知道了!”王斧忍不住抱怨道:“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喊我一声——”
“喊啥?”看着王斧扭捏的模样,周雁秦越发暴躁。
“爹!”王斧羞涩地看向周雁秦,颇有些金刚芭比的赶脚!
“哎!”
周雁秦脑子跟着嘴巴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声‘哎’就从嘴巴里秃噜了出来。
这下,两个当事人都愣住了。
不是,他咋应了呢?王斧尴尬的脚趾扣地。
不是,他竟然还想着当我爹?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多!周雁秦白眼翻上天。
“王斧,王哥,我喊你一声哥,人得学会知足!”
要不是小命还在你手里,你就瞅我,叫不叫你哥就完了!
“咱俩相处这么久,你就真的不能喊我一声爹?”很显然,王斧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执念,“我看着你,就觉得咱俩有父子缘分!”
“额——”
狗屁缘分,周雁秦一脸假笑,企图萌混过关。
听闻王斧要离去的陈志峰,匆匆而来,结果刚到,就听到王斧的痴心妄想。
这是来拐我儿子的?
不愧是我儿子,和我一样,就是招人稀罕,不行,他可是我老陈家的宝贝蛋,可不能让人拐跑喽!
本来还想挽留的他,直接就是一句好走不送。
“王壮士,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掏出银票就塞进王斧的怀里。
“这怎么还意思呢?”
王斧乐呵呵地捏紧银票,揣进胸口,甚至手还顺势摩擦了一下,这银票的手感,还真不赖!
“应该的,应该的!”陈志峰有些肉疼,这可是他攒的月例,就剩这么点儿了!
“王哥,天色不早了,你该走了哈!”
得了便宜了,还不麻溜一点消失?
“诶,你这孩子!”陈志峰不满地说道。
周雁秦看向陈志峰,这货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怎么能喊哥呢?王壮士一看就比你爹我大,喊伯伯!”
陈志峰义正言辞的纠正道,一个满脸胡子的糙汉子,怎么看都比自己老好伐!
“王、伯、伯——”
周雁秦皮笑肉不笑,拉长了声线,又看向陈志峰,怎么样?满意了吗?
陈志峰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一喊,咱还是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大好郎君!
行吧,不能喊爹,喊一声伯伯也行,王斧的心里,甜滋滋地想道。
我好歹还是个伯伯呢,不像这位,认了个假儿子,最后人财两空。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有钱了,以后给雁子买好吃的!
“陈郎君,我家雁子就交给你了!”
“王壮士你放心,我自会好好照顾,我、家、雁、子!”
陈志峰的好胜心一下子上来了,你一个外姓伯伯,怎么总是我家雁子、我家雁子的,那分明是我家雁子!
“王……伯伯,我现在也不能出府送你,你快走吧!”
还寒暄呢,再不走,天都黑了,大哥,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
“包裹抱好了!”
周雁秦不放心的提醒道,他可是训练了这人很久,这个抱着包袱的模样,远远看去,肯定就像是抱着个孩子!
诱饵、替身,马车,天时地利人和,他就不信,就这,还不能掩人耳目!
王斧点了点头,快速出府,上了马车,然后扬长而去。
终于把这尊大神送走了,周雁秦重重的泄了一口气。
“儿子啊,如今你也归家了,你放心,你爹我,会对你好的!”
陈志峰看着周雁秦一直盯着,王斧消失的方向,还以为这小孩是不舍的,连忙保证道。
“好……好……”周雁秦看着凑到眼前的大脸,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这一声爹,还真是难以启齿!
“儿子,你也算是认祖归宗了,莫要再称自己周雁了,跟你老爹我姓,咱们以后就叫陈雁!”
陈志峰一把,把周雁秦捞进自己的怀里。
周雁秦有些抗拒,实在那大肚子顶着自己,难受的紧。
“果然有人跟着出了城!”王斧出了城,赶走车夫,故作不在意的往后瞅了瞅,感觉到身后的动静。
他嘴角一咧,大喝一声,“雁子,坐稳了!”
马鞭一挥,扬长而去。
夜里,王斧处理了马车,换了一身衣裳,刮了胡子,骑上马,从另一条路迂回,回了陈家。
“慢着点儿!”周雁秦把人从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