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就真的不关心魏老?王爷可是要请他做咱们的老师耶!”
说到此,廖俊君还是很兴奋的,虽然自己也不算是拜师,可作为伴读,他怎么也蹭上了魏老的课啊!
如此一来,他回到家,还不得扬眉吐气、趾高气昂啊?
毕竟连自家父亲都请不到的魏老,如今可是在教导自己啊!
“别高兴的太早,人家不见的来呢!”
周雁秦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都说人家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了,干嘛来景王府做这个幼儿……小学老师啊!
“公子,王爷请您去前厅一趟!”
珠儿进来禀报。
“可说是为了何事?”
又去前厅,周雁秦皱眉头紧蹙,上次被请去前厅,带回来了廖俊君这货,不知这次——?
“王爷请回了一位贵客,说是让您去见见!”
廖俊君一拍大腿,“那就对了!”
不愧是景王,就是比他爹厉害,你瞧瞧,他才刚得到了风声,人家就把人请来了!
“我能去吗?能带我去吗?”
他兴奋地问道。
周雁秦疲惫地点了点头,行吧,你要是不怕麻烦,那就一起吧!
一路上,廖俊君紧催慢赶,一行人终于到了前厅。
脚步刚踏进去,一股压迫之风扑面而来,堂上坐着赵景,旁边坐着个穿着粗麻衣裳的老汉,老汉旁边立着个十岁左右的小郎君。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魏老?
廖俊君率先破防了,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周雁秦,却发现这人眼中,并无半点诧异,显然不是自己的同道中人!
他抬起头,又打量了一眼老汉。
这个满脸黢黑、布满皱纹的老汉,是曾经名满天下、魏氏六元及第的天才郎君?
不是说他貌比潘安、风光霁月、洒脱不羁吗?
不会是找错了人吧?
“你可看出了什么?”老汉好奇地看向一脸狰狞的廖俊君。
廖俊君咳嗽了一声,连忙行礼道:“没什么,小子见过魏老!”
知道自己的身份?魏方不禁想逗逗他。
“不用如此拘谨,见郎君一见老夫,便神情有异,不若说说,老夫脸上,可有什么不对啊?”
真的是传说中的魏老!
“没有哪里不对,只是,只是——”
看到魏方鼓励的表情,廖俊君说道:“只是觉得,魏老与传闻之中的形象,有些出入!”
“哦?有何区别?”
“传闻中,您狂放不羁、才华横溢,当是狂士的模样,可如今有幸得见真人,反而给人一种大隐隐于市、大巧若拙的感觉!”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
魏方忍不住笑道。
他随后看向一旁的周雁秦,“你这小娃娃,又在想些什么?”
周雁秦正神游天外呢,被点到的时候,下意识偏头问了一句:“啥?”
“魏老问您,在想些什么?”廖俊君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都啥时候了,你竟然还敢发呆!
“哦!”周雁秦也不紧张,手指点了点下巴,叹了口气,“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坐下?我好累啊!”
一旁的赵景,眉头微微皱起,思考再三,还是没有打断周雁秦。
公子,您这是作什么妖呢?这可是魏老,虽然人长得是其貌不扬了些,可他是魏老啊!
他可是连皇帝都敢怼的人,您就不能悠着点嘛?
廖俊君看着周雁秦云淡风轻的模样,脸上都着急的出汗了!
这小娃娃,怎么这般老气横秋的?一点儿朝气都没有!魏方的兴趣,一下子提起来了。
“你对老夫,可有什么想法?”
周雁秦看了他一眼,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没啥特别的啊!
他摇了摇头,“没啥想法!”
“你可知道我是谁?”魏方的身子微微坐直。
“魏老啊!”
周雁秦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他都承认自己是魏老了,还有啥好问的?
“还有呢?”魏方等了片刻,才发现周雁秦是真的说完了,恭维自己的话呢?
无论走到哪里,人人见了自己,都是那边那小子(廖俊君)的反应,这小娃娃格外不同些!
难道是他年岁太小了,并不知道魏老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还有?周雁秦想了想,“六元及第的状元郎,敢直刚皇帝的男人?”
“直刚是何意?”
“直刚,顾名思义:直接对上!”
周雁秦焉巴巴的看向魏方,“所以,我可以坐下了吗?”
本来天气就热,迎着热浪走了一路,还要站着问话,再站一会儿,他就蔫吧了!
前厅虽然也临时放了冰盆,可空间大、空气流速也快,根本就是饮鸩止渴,没有任何卵用!
“坐!”魏方指着身边的椅子。
周雁秦也不虚伪,一屁股坐了上去。
魏方见此,越发觉得这小娃娃不同凡响,他试探道:“你觉得我给你做老师,如何?”
难道这就是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