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实是我的疏忽,父皇说的对,景王府确实需要个识大体的女主人,侄儿回宫见了云承,不若替我说上一句抱歉!明日我必定登门拜访!”
赵景起身,欲送赵变出门。
“景王叔还请留步,变是小辈,不敢劳累长辈相送!”
赵变行礼作揖,随后转身离去。
人走后,赵景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他坐在座位上,眼神幽深,低沉的气压环绕在周身,使得他的身形隐藏其中,若隐若现!
不知坐了多久,他淡淡地开口道:“张高义,派些信得过的,将王妃和世子接回来吧!”
“是,奴才这就去!”
世子?张高义心中一咯噔,自家爷竟然开口了,那小公子世子的身份也该板上钉钉了。
你说这卫侧妃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自家王爷的心头肉,这也就算了,仗着自己怀孕,竟是连王爷的救命恩人也敢慢怠。
现在好了,景王府的女主人要被接回来了不说,连世子之位也直接敲定了!
王正妃回京,她焉敢在府里作威作福?
张高义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卫侧妃要失宠了!
吩咐完事情,赵景慢悠悠地起身,往卫侧妃的院子走去。
“爷,您今日要来,怎的不找人通报一声?”卫侧妃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一笑一颦之间尽显好颜色。
赵景目不斜视地走到屋子里坐了下来,眼睛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卫侧妃的肚子。
“自己找个位置坐下吧!”
“爷,您可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见赵景心情不佳,卫侧妃善解人意地问道。
“今日云承来府上,你为何不告知我一声?”
赵景冰冷地问道。
“爷近日在外面忙的焦头烂额,妾心疼爷,不想用这些小事来麻烦爷了!”
卫侧妃柔情似水地望着赵景。
“况且,福亲王世子行事过于张狂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竟然妄图插手兄长家的内宅事务,实在不给您面子,妾不过唤他上前提醒一番,他竟直接甩袖离去——”
卫侧妃泫然若泣,柔弱地擦拭了一下眼角,不动声色地给周雁秦上眼药。
“砰——”
赵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卫侧妃身形一震。
“云承再是张狂,还能有你张狂?本王将府上的一众事宜交于你,你是如何报答本王的?若不是云承奉旨来府上,本王竟是不知道,本王的救命恩人被一个小小的奴才拿捏着!”
赵景的眼睛里跟淬了寒冰一般。
“爷,妾知错了!”
卫侧妃连忙跪在地上,双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泪眼婆娑地望着赵景,微微露出细白的颈子,试图唤起赵景的怜惜。
“妾自从怀了孩子,对府上的事务确实有所倦怠,但是妾不是故意的——”
赵景静静地盯着卫侧妃,也不唤她起身,“既然如此,那便将府上的事务交给沈氏吧!”
“王爷,妾知错了,还望王爷给妾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卫侧妃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了,慌张地抓住赵景的衣摆。
“就这样决定了,你既然精力不足,那便安心待在院子里养胎吧,管家权立即交给沈氏,待王妃与世子归京,再还于王妃!”
赵景交代完,甩袖离去。
“爷——”
卫侧妃一时失神,任由赵景的衣摆从自己手中消失。
“主子,地上寒凉,莫要伤了您肚子里的小公子!”
钟云连忙把人扶起来。
“钟云,爷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卫侧妃使劲抓着钟云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您肚子里正怀着王爷的孩子,这时候可不兴落泪,这府上谁不知道王爷最疼您了,王爷只是被人蒙蔽了,这才误会了主子您,等他气消了,自然会来见主子您的,届时您说几句好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钟云心疼地劝慰道。
“这次不一样,他不止禁了我的足,还夺了我的管家权!”
卫侧妃红着眼眶摇头,又想起什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这是不是沈氏那贱人害我?”
“对,你这就去查查,究竟是谁在王爷面前多嘴?”卫侧妃捂着肚子,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钟云下去以后,卫侧妃坐立不安地往屋门口张望,看见钟云回来,她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你可查清楚了?”
钟云面带难色地走了进来,随后将卫侧妃扶到小榻上坐下。
“你倒是快开口啊!”卫侧妃急切地问道:“是不是沈氏那贱人害我?”
“……奴婢打听过了,皇上派人下旨斥责了王爷!”
钟云咬牙说道。
“皇上?皇上如何知道?”卫侧妃想到什么,颓废地倚靠在小榻上,“皇上原话是如何说的?”
“皇上说王爷治家不严,上不能友爱兄弟,下不能管教奴才,致使家宅不宁,一家不治,何以治国?敕令王爷修身齐家!”
钟云担忧地说道。
“完了,我完了——”卫侧妃软在小榻上,一阵头晕目眩。
“主子,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