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了解他。
在他的五官之中,一双眼睛生得极好。
谢廖莎的蓝眼睛像他,但外形却与他的母亲更为想象,而卡列宁的眼睛乍一看冷淡的像是一抹空旷的蓝,细细一看却会发现,他的眼角是有点微微下垂的。当他放松的时候,那通常显得温和和有些悲天悯人。
所以他一贯见不得孩子和女人的眼泪,而这个他竭力掩藏的小秘密,安娜早在很早之前就了解了。
她自然有意识的稍微利用过这一点。
这实在有些卑鄙了,可若理所当然的坦白,说出她不是真的安娜,只是一个穿越者不是更可笑?安娜敛了眼睛。
卡列宁的手指动了动,然后醒了过来,在他睁眼的时候,却发现另一半的床铺已经没人了,但温度尚存,显然主人起来没多久。
卡列宁掀开被子起身,他看了看那两只一样的枕头,然后拍打它们,让它们变得一样蓬松和柔软,最后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并且整理好了两人的床铺,这才去盥洗室洗漱。
待他刮脸后,卡列宁穿着晨衣出了卧室,在二楼的阳台那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妻子,穿着晨衣,略微清瘦了点的身躯微微弯着,侧脸瞧上去有些冷然,带着很强的陌生气息。
卡列宁打量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站在通风口处可不明智,安娜。”
“要来点茶吗?”他的妻子说,冲着他微笑,但卡列宁却意识到这会是一场谈话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