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
半盏茶后,陈渊收工。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安歌,瞅见此女的神情,似笑非笑。
「怎麽,安姑娘想分一点?」
安歌俏丽的脸蛋微抖,这位第九山中郎将当真是棘手。
狠辣丶奸诈丶猜疑,一直在试探她,谁也不相信。
若是她真信了他的鬼话,对这些兵器感兴趣,结果绝不会好。
她眼皮往下压了压,没有直视陈渊的眼睛,说道:
「还请将军不用如此猜忌我,小女子已经将知道的如实告知。」
陈渊没说话,咧出一口白牙。
随后,将目光投向山洞正中央的一座方圆近百丈的五色流光阵。
一个个刻印有天干地支的丈许长阵旗,颜色各异,足有十二杆,上面流光溢彩,灵光贯通。
陈渊用法眼瞧了一下,这阵法他破是能破,但不懂阵法的他,不知道此阵是作何用处。
他想了想,接着隔空摄起地上一块足有磨盘大小的石头,朝着那座五色流光阵扔去。
想像中石头被阵法震碎的一幕没有出现,而是直接落入进去。
下一秒,那道石头刷地一下,竟凭空消失。
嗯?
陈渊法眼运转间,只看见一道流光包裹石头,就将石头变不见了。
他又试了几次,抛其他的东西进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于是他果断选择踏入进去。
下一秒,只见大阵一颤,接着,陈渊就感觉被一股流光包裹,瞬间往下一拉,遁入山石中。
这一瞬间,陈渊明白,这原来是五行遁术之类的阵法。
他感觉自己掉入了一条无比狭长的地道。
大概一炷香时间后,陈渊从另外一处同样的大阵出现。
陈渊试着出去查探。
结果,他走出另一处大阵连接的地方,却发现大阵通往的地方竟是关内的洗剑山。
这下,陈渊全都明白了。
他转头回去,便将望君山山洞中的那座阵旗全给拔了。
做完这一切,
陈渊和安歌离开。
…….
而就在这同一时刻,蜀地方向,一道银光朝着这座雄关急速而来。
夜空之上,一头嗷天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冲进了天雄关。
「来着何人?」南门城墙上,巡狩士兵呼声大喝。
但那头嗷天隼却不管不顾,直接冲进了天雄关。
……
陈渊回到天香楼时,见原本守在天香楼中的手下兵马,正铁甲碰撞,呼啸冲出门外,呼喝上马,煞气凛冽,嘶声躁动。
陈渊金光一现,落在楼前门槛上,眉头一皱,问询:
「发生了何事?」
原本在内城,出现在此处的领军校尉柳青见到了陈渊,如见到了主心骨,快步上前一拜,这位一向语气冷冽,没有多少情绪的手下,此时眼眶泛红,语气急促,竟有些失声,
「将军,出事了!」
陈渊瞳孔微缩,。
几分钟后,
「驾」
「驾」
「驾」
一群兵甲迅速涌入内城。
此时,内城之中,烽火四起,哨子声不绝。
四处兵营中,一个个甲士迅速披甲执锐,整齐列阵。
陈渊快速奔马,冲向中郎殿,到了门口广场时,殿内,三道人影也冲了出来。
天雄关卫重,
第四山常山,
剑阁关武胜。
三人此时脸色罕见地凝重,眉宇间竟有一份悲意。
这时,三人身后的大殿,一个脚步声快速走出来。
只间一位背后插着三支红色令旗的甲士,蹬蹬蹬下了台阶,来到陈渊驾前,随后单膝跪下,双手竟托着一条白绢,悲怆一呼;
「九中郎」
「镇魔使大人,陨落!」
「幽门关彻底沦陷!」
「呜呜……..」
这位传令兵,说着说着,竟忍不住悲痛,呜咽了起来。
陈渊心中大震,瞳孔怒张。
镇魔使,镇魔大将位下第一人,道抚司的实际发令人,常年镇守十万大山幽门关,积威甚重。
这一辈的中郎将,几乎都是这位手下带出来的兵。
那位可是传闻中的武藏强者!
怎麽会?说陨落就陨落了。
陈渊面色凝重,飞身下马,先是鞠躬扶手一拜,随后双手接过那条白幡。
「怎麽回事?」
他问传令兵。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让他心中也颇不平静,泛起波涛汹涌。
他感觉整个蜀地,如今是杀不尽的妖魔,数不清的人心鬼蜮,千疮百孔,竟没有一处安宁之所,让他生出一种焦躁和窒息感。
道抚司显然独木难支,已经成摇摇欲坠之势!
他心中快速念动,必须早做打算。
「卑职不知,消息传来,举司悲恸,飞声传令各处府司!」
「召集大人们速回锦官城!」
传令兵神色有些不安地回答道。
「那就传令下去!」
「迅速点兵,召集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