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的喧嚣声,让他们士气陷入谷底,许多人脸上写满了彷徨迷茫。
直到半月前,新的第九山中郎将被抚司任命,他们的小旗,总旗丶校尉被加急派遣,出兵白帝城,迎接他们的新中郎!
只是,谁也没想到,从那之后,一个个消息,飞来抚司,飞到第九山,引起震动!
第九山中郎将率部,斩杀四大天关,剿除魔教之祸,无数关外百姓还乡;
第九山中郎将率部转战数千里,出兵天雄关,清楚天雄关叛乱,平叛三家,斩杀数位天关强者,数百人头一声令下,滚滚落下,打下赫赫威名。
从此,抚司间,那些甚嚣尘上的声音,就此彻底消失!
这期间,抚司还给他们额外派发了大量的丹药,帮助他们快速治疗伤势。
此时,这些第九山的甲士,个个眼神明亮,士气高涨,眼神紧紧盯着前方,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随着马蹄声渐进,轰隆隆震颤大地,一股烟尘席卷而来!
当最前方那道人影渐渐清晰,上千兵马纷纷参见,铁甲碰撞,一声齐喝,
「参见将军!」
声音吼的整个云顶山都听的见。
只见,最前方的那道人影停下,看着这千名甲士,哈哈一笑,
「好!」
也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兵坐着嗷天隼,飞快跳下来,落在这道人马前,单膝跪地。
「卑职参见陈中郎!」
说着,抬头低声道:
「陈中郎,裴指挥使要见您!」
陈渊听到这位大人的名号,心中一动。
虽然素未蒙面,但自己出任中郎将就是这位的意思,他心里早有了准备,而且授封观礼这个事,应该也是这位的手笔,得问个清楚。
而且,说起来,他出任中郎将后,东奔西走,眼下局势瞬息万变,得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这第九山的兵马建制不全,他总得找这位指挥使哭哭穷,尽快把自己手下的力量壮大起来。
心中念头快速转动,陈渊想到了许多,随后开口,
「好!」
说完,随后转头对那一路跟随自己转战几地的三百多兵马,「你们先退下吧,跟本将来回跑了上万里,许伱们休整几日,本将有事自会召集。」
「是!」
陈渊这才转头,对传令兵道:
「带路!」
接着,陈渊便跟着传令兵,飞上了云顶峰。
此时,黄昏残阳,夜色很快落下。
……
锦官城,因为占地面积极大,分十八市,三十六坊,似乎也遥遥对应域下治理的三十六府。
西城,安阳坊,有一处占地规模颇为庞大的府邸坐落。
正门前,朱红漆瓦,石狮镇门,牌匾上写着「云府」二个烫金大字。
入夜,云家议事大厅中,人影坐落,气氛显得几分阴沉。
大厅正中,站着两道人影,大厅外,几个人影,正被府上家丁按跪着。
赫然是赵家父女,以及其从安宁县带过来恶赵家下人。
而大厅四周,坐着一道道人影,每个椅子后,还站着几个年轻男女,这些人或者脸色阴沉,或是眉眼带着戏谑,亦或者神色带着陌生,打量着大厅内站着的赵家父女。
主座上,坐着两人,一位八字眉,下巴一点胡须,脸型方阔,身穿靛蓝绣禽袍。另一位,则气势雄浑,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体壮腰阔,腰缠一块玉带。
两人正是云家大房云方庭,云家二房云楚雄。
两人也是云家屹立在锦官城的根基,两人皆是第四天关,老大第四天关道兵境,老二道种境!
其馀分裂两边的则是云家剩下几房。
此时,云家大房,二房,一个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一个眉头紧皱,不怒自威。
「姓赵的,你好大一张脸,当年凭着一副皮囊,几句花言巧语,拐走我小妹,现在还有脸回来,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你害死我小妹,你该死。」
云家三房,率先开口,带着怒气汹汹,看向赵之言。
「就是,这次老夫人开口,也是看在小妹骨肉的分上,姓赵的,你怎麽敢踏入我云家家门的。」又一房开口,带着浓浓的讥讽。
陈年旧帐,再次翻开,要说多恨,是假的。时过境迁,云家在锦官城也算是一个大姓,当年发生那一桩事,就像是穷小子拐走了千娇百惯的富家千金,在云家看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此时再提起来,对赵之言这个一无是处的外姓人,更多的是鄙夷,感觉压低了他云家的门槛。
要不是老夫人在,他们连门都不让这对父女进。
「赵某,对不住,咳嗽,对不住各位!」赵之言多年以后,面对这些已经成为一方大姓的云家,似乎想起亡妻,脸色发白,眼眶有些发红。
「父亲!」赵云萝能明显感受到这些「叔叔伯伯」,对父亲的鄙夷,对自己的打量,再看了看,一进门就被云家人强势按着跪下的丫鬟,下人,眼底爬上了一股情绪。
「诸位叔叔伯伯,母亲当年说并不后悔嫁给我父亲,父亲已经尽了力,并为此落下了残疾,云萝斗胆,问各位长辈,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