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那几家的直系亲属列入抓铺名单,把他们的旧案翻出来,最好在外面,安静点,不要给这些人反应时间,免得横生枝节,虽然本参军不怕这些麻烦,但给九中郎办事,还是乾净利索些,听明白没?」高羽竖眉下令。
「是!」那甲士抱拳,后退,随后翻身上马,抽着马僵,离队,驾马而去。
而高羽做完这些,眉角翘了翘,对着云天生笑着说道:「还有三家没走,看来他们起了别样的心思,云骠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看能不能从这三家打开突破口,也算帮了高某的忙了。」
云天生眼中精光闪烁,「都是为将军分忧,高参军客气了,在下尽力。」
「那就!」高羽笑着点了点头,朝着云天生虚扶了扶手,随后翻身上马。
云天生抱了抱拳回礼。
「驾!」
高羽牵扯缰绳,调转马头,就此带队离开,去往下一处地方。
而云天生看了看人马远去,随后单手托着赐封令状转身,身上的银色飞鱼服,此时在阳光下烁烁发亮,显得刺眼生辉。
其看着身后围观的人群,大步踏上前。
不久后,南城,慕容家家主这一脉的长公了,正在其购置的一间私宅亭下,与七八位来自蜀地其他府城的宗门年轻一辈,相聚。
亭子间下,两条大长桌上放着美味佳肴,旁边,设计的流觞曲水,酒杯随着流水而动,七八人盘膝而坐,有男有女,男的风流倜傥,女的娇俏美丽,气度不凡,亭子四周,白帷飘飘,而亭外,是一片荷叶婷婷的池塘,池塘中间有一座高台,上面,有舞姬,长袖翻飞,翩翩起舞。
席间其他人,来自蜀地其他府城,基本上都是来自南边,这些人跟着宗门家族来锦官城「避难」,脱离了自己的地盘,自然要与本地的世家交好。
这些年轻一辈是各自势力的佼佼者,代表着各自的家族,宗门,有意想与慕容家交好,自然与慕容家的长公子慕容复打交道。
而今日聚在一起,是慕容家的长公子慕容复,号召组织的。目的,是想传递慕容家的意思。
「今日召诸位相聚,实在是在下苦恼,想借酒消愁,让诸位陪同在下饮酒,来,共饮此杯!」慕容家的长公子,白衣大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自然举杯,痛快饮下,随后自然有人问了,
「慕容公子是被何事困扰呢?」
「昨日的事大家想必都知道了,那位九中郎大开杀戒,并将众多天关强者擒走。」慕容长公子开口,眉头一皱。
「我家一位叔伯,就被这位大人给擒走,引得族人恐慌,我父亲正为此奔走。」
说到这,这位长公子语气带着不满,「我慕容家在锦官,也算有些根底,这位大人实在没有道理了些,行事如此霸道,也不知缘由,总得给我慕容家个交待吧。」
说到这,此人刚才的怒气和不满,变得郑重,起身,双手举杯朝在座的几人,目光巡视,行了一礼,
「还请诸位,到各家的长辈面前,帮忙传个话,我慕容复就不信,那位大人,真敢引起民怨不成,毕竟,这锦官城从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他这话一出,算是现出了目的。
在座的年轻子弟,面色纷纷一变。
搞什麽?
这是他们这些人,敢插手的事吗,不仅他们不敢,他们的家族长辈,宗门前辈,也不敢啊。
那位第九山中郎将,凶威传遍锦官,甚至蜀地。
敢伸手,那是耗子吃药,嫌命长了。
数人目光闪动,没有去捞下面的酒杯,面色犹豫。
「在下自然是支持慕容公子的。」这时,有一人举起酒杯,正是那位刚才问话的。
这就看出来了,这人已经被「收买」,和慕容家长公子,一唱一和,顺便藉此机会,逼这几家年轻子弟站队。
「怎麽?诸位是不给我慕容复这个面子了?」慕容长公子,马上变脸,眼神一阴,朝着一张张脸扫了过去,接着语气带着冷笑,
「诸位可要想清楚了,那位九中郎可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可我慕容家,在南城,还算说的上几句话,几位随着家里来到这里,无依无靠的,总得找个地方安身,是不是?」
明里暗里,透着威胁了!
那些年轻子弟,脸色一变,纷纷对视一眼。
可就在这时,
「轰」的一声巨响。
只见,正对亭子,池塘对面的一扇大门咻地飞来,砸落进池塘里,荷花炸开,水浪溅起,惹起池塘中高台上的舞姬们纷纷尖叫。
而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虎背熊腰的赤甲将军,双目一眯,
「慕容家的大公子」
「呵,找你半天了!」
「你算什麽东西,还想九中郎给你慕容家交代。」
随后,那赤甲大汉后槽牙磨了磨,眸绽冷光,如同虎狼,
「慕容复,你事犯了,跟本守备亲自走一趟吧!」
说着,脚下一炸,身子一纵,空气瞬间爆鸣,化作一道残影,朝着亭子尖啸而去。
那位刚才还面露冷笑的慕容家长公子,见南城守备亲自前来,要抓他,面色陡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