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看呐,这位世子殿下来的也蹊跷,你们收到消息没?有些地方出现了异象,坊间有消息在传。」这些出身小家族的天关也相当清明,知道如今这一场雪下了后,很多地方都变得不同了。北凉王府的世子万里迢迢来到锦官城,肯定与这有关。
「没错,最近坊间传闻的消息越来越多,不过我听说,很多地方被抚司给封锁了消息。」
这时,大厅里突然有人出声,有些不高兴道,
「我等来了这麽一会儿,怎麽不见晋家主出现。」
随后,问了大厅里晋家的下人。
那下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惹人奇怪。
也就在这时,有一位廖家的随从,脚步匆匆地闯进了大厅,找到了自家家主。
「家主!」他语气有些急,但看到这麽多人在,赶紧弯下身子,小声传音道:
「在第九山训练的公子派人来信,晋家家主昨日上午被九中郎叫去抚司,在巡天殿外站了一天一夜,好像这位大人与这府中,,,,,,,」
随从嘴唇微动,却见那位廖家家主一听,脸色一变,屁股赶紧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廖兄,你这是怎麽了?」隔壁刚才交谈的那家天关脸色微惊,其他人也被他这动静吸引了过来。
而这位廖家家主脸色有些惊疑不定,随后对着旁边相交不错的天关嘴唇微动了几下,接着对着在座各位抱了抱拳,
「诸位,不好意思了,廖某家里出了点急事,需要赶紧回去处理。」
说完,此人带着随从大步离开。
而方才被廖家家主称呼为「淮海兄」的天关,也「蹭」地一下站起,匆匆忙忙说道,「各位,我家里也出了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也要大步离开,只是走了几步,他耳朵一动,顿了下来,随后嘴唇也快速动了几下,接着,也离开了大厅。
下一秒,
「蹭蹭蹭」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大厅里一一响起,接着又有几位起身来,像是惊跳反应一般,不约而同起来,随后对视了一眼,同样的说辞,或是装都懒得装了,大步离开。
就这样,一传二,二传三大厅里来的天关像是得到了某种吓人的消息,快速离开了大厅。
没过七八个呼吸的功夫,十几位各家天关陆续离开,原本高朋满座的大厅,转眼变得空空荡荡。
把留在大厅里服伺的下人看的傻了眼,怎麽这些家里都出了事?随后意识到有些大事不妙,便赶紧去汇报。
下人匆忙朝外跑去,在半路上碰见了那位从后院回来笑呵呵的管家。
「刘管家,刘管家。」下人着急忙慌,跑到近前,气喘吁吁。
却见这位管家脸色一冷,开口便训斥道:「做什麽,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若是让客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晋家的人没有规矩。」
只见那下人心里都想骂管家傻逼了,哪还有什麽客人,开口急道:
「客人都跑了!」
「什麽?」
管家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
「各家家主好像得到了什麽消息,很害怕的样子,都走了。」
管家一听,脸色一变,赶紧推开面前的下人,脚下飞快,来到前厅,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随后他便听到外面,马嘶兽鸣,车轮滚动,压过雪地咯吱离开的动静,赶紧追了出去。
到了晋府大门外,他便看见,各家的车马飞速离开,像是那年冬天,负了心的浪子,头也不回。
「糟了!」
这位管家如丧考妣,随后冲向后院,跑到了之前去过的表老爷房间,对方不在,随后便牙齿一咬,冲向更里面的深宅大院。
当其来到一间院子门前时,两把长刀在雪地里倏地反起寒光,架在他脖子上。
「再往前一步,死!」
只见两位身穿紫色盔甲的高达甲士,眼神如看死人一般,声音默然无情。
而在那间阁楼小院里,晋太元穿着新衣,正喜气洋洋地昨日的地方跟世子汇报。
「殿下,时辰还没到,外面就已经来了不少人,看来这些人都等不及想见殿下雄姿,倒是让属下沾了些光。」
还是那面草帘遮挡,北凉世子的背影依旧坐在那地方,只是换了一身黑底银绣蟒袍。
「不错,等时辰到了,我自然会出现,你下去吧。」
「是!」
「属下会安排好的。」晋太元语气闪过一抹喜色,世子亲自出面,他这身份在锦官城自然水涨船高。
说着,准备退下去。
但这时,昨日那道苍老的声音在这座二层阁楼响起,一声冷哼,「我看不用安排了。」
那位端坐草帘中的北凉世子神色微微一动,「先生怎麽说?」
只见那苍老声音没回话,而是楼下传来盔甲碰撞的声响。
接着传来一人金铁摩擦的声音,「启禀世子,晋家下人来报,进了府的十几位家主,不知什麽原因,匆匆离开府上,招呼都没打一声。」
这话一出,原本满是期待与喜意的晋太元,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黢黑的脸像是被人硬生生打了一巴掌,变得涨红,「什麽?」
随即怒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