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火药味都快炸开了。
“你他妈的跟我发什么神经?他不理你,逮个机会就跟我发疯是不是?什么东西!他要是无缘无故进去,我比你还要急!”顾延野揪住他的衣领质问。
陈奕松一身漆黑,活脱脱跟死了老婆的鳏夫一样沉闷,无心打扮,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墨镜,挡住大半张脸,下巴尖削,墨镜一摘下来,更显憔悴。
一身惨白的肤色在如此装扮的映衬下,几乎白得要溢出来,太阳底下都发着青光。
顾延野知道陈奕松心里门清儿,是长久积压的郁闷和怒火在许小真入狱后一瞬间倾泻而出了,又闷又心疼,才跑过来找他撒气。有时候,他们的这种心情,也只有彼此才能体会,真他爹的邪了门了。
两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目光重新对视上的时候,二话不说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直到耗尽力气,才气喘吁吁停下来,怒视着对方。
陈奕松挪动下巨痛的身体,坐在座位上,顾延野去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
这间房子在许小真被带走后,来人搜查了一遍,顾延野提前把不该出现的东西收拾了,等人走后再回来整理。
此刻到处乱糟糟一片,搜查队和抄家一样,能砸的都砸了,玻璃杯也碎成一片片躺在厨房的瓷砖上。
他精心打理了半年的爱巢被弄成这幅模样,顾延野心里也甭提多上火,水还是用纸杯接的。
“他什么意思?”陈奕松喝了水,说话时候嗓子还有些哑,看样也是火上得不轻,问顾延野,“还是不要插手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