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内与陈霄并肩站在雁来楼楼顶,雁来楼是府城中央位置最高的一座楼。
府城中部位置,此楼位置绝佳,高度足够,视野最好!若有异动,两位宗师,顷刻可至!
当然了,这话都是安慰外行的,之所以搞这麽大动静,一则展示府城衙门的决心,二则做给别人看得,如今火狐宗道子死都死了,他们黑山府城本就要被迁怒,若是再加上一个追凶不力,是很麻烦的事情。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种拦路设卡的追索方式,是最为原始,最为低效,也最没可能抓住黄极的办法。
黄极既然敢下手,那必然有了万全准备,说不定此时早已出城了,哪里会这般轻易被他们抓住。
两人的心思也并不在下方那来来往往的守夜人身上,注定是徒劳无功的事,关注与不关注,结果是一样的。
两人此时都在头疼,这件事该怎麽向上交代,才能将不良影响降到最低。才能让官府在火狐宗那里能够交得了差!
虽然人不是他们杀的,可是火狐宗一旦发怒,他们同样要受牵连。若是因此使得官方与火狐宗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那他们就难辞其咎。
虽然他们确实看不惯火狐宗,可也不想去主动招惹。那样的庞然大物,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是说得罪就得罪的!
“那个火狐宗弟子保护好了吧?”南宫内感觉脑壳发疼,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到什麽好办法,因为有些事情,本就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的。
“我将其送到破空舟上去了,在那里没人能动他!”陈霄示意南宫内不用担心。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南宫又问。
陈霄点头,“没理由不信,他是火狐宗驻地唯一活口,而且虽然不在案发现场,却也离得很近,看自然看不到,但听却是能听清一些东西的。”
“如他所言,从战斗开始到结束,其实速度极快,吴成周整个过程中,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倒是有一点儿可以确定,吴成周确实喊过几次黄极的名字。”
“那就应该是黄极没错了!”陈霄点头,“至於实力,你别忘了,黄极手上可是有蛟魂!若是他果真将那蛟魂消化吸收了,进入第四境是顺理成章的,有这样的实力不足为奇!”
“这麽快?怎麽可能?自从洋和县事发之後,我便专门去找了一些资料,其中便有关炼气士如何利用蛟魂之类的东西突破自己境界的。记载上面明确说了,蛟魂之类的东西,霸道暴虐,便是身死,其性尤烈,且死而不僵,强行吞噬,有身死之忧!黄极凭什麽能做到?”
“就凭他与严承运为了那条诡蛟谋划了那麽多年,就凭他能够召唤出那等伟岸存在,他有这样的手段,难道不正常吗?”陈霄反问,“怎麽,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南宫内沉吟良久,摇了摇头,“你说得有道理,我只是觉得那个活口是不是留的太蹊跷了?”
“倒也不是,据那弟子所言,那人离开不过片刻,我们便到了!所以,他没有时间检查现场是否有活口,也是正常的!而且你也看到了,现场尸体化为灰烬,皆是中阶符籙所致!”
“那他为何要对火狐宗下手?”南宫内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这下连陈霄都沉默了,因为不管他们怎麽看,黄极也不该对火狐宗下手。
各大世家,诸多势力,汇聚府城,皆在城中有临时驻地,且位置并不难找。
若论实力,其他驻地的实力,加起来也不如一个火狐宗驻地。要知道吴成周可是宗师级别的战力。
还有一点儿,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火狐宗对於什麽诡蛟遗宝,并不是太感兴趣,纯粹属於凑热闹的,现在好了,黄极一不做二不休,将一个凑热闹的砍了!
从这两个方面,无论从哪个来看,黄极都不该对火狐宗下手,不合常理!
陈霄气馁,他刚刚好不容易相信了自己的话,现在一切努力白费了!
黄极本来就是官司缠身,严承运的身死要算在他头上,再加上身怀诡蛟遗宝,光这两条,无论是严家还是灵鹤观,绝对不会放过他。
其他世家,只要是对诡蛟遗宝有想法的,也会全力以赴。所以他的麻烦已经够大了,反正陈霄想不到,若是自己处於这样的环境,还如何脱身求全。
在这样的处境下,他脑子有坑去招惹火狐宗?将火狐宗道子给杀了?是觉得自己身上压力不够大?
就这还没算,黄极召唤诡神,而引发官方注意呢!
“那你说怎麽回事?”
南宫内抬头望向夜空,沉吟良久蓦然开口,“其实相比於是黄极出手,我更倾向於是长孙云自己的问题导致了这场杀劫,其行事无端,为人暴虐,终於引得神秘高人的不满,所以出手灭杀!”
就在陈霄还要反驳时,南宫接着道:“就在昨晚,兵马司司主,公祖修来报,郡城城西,涿水之畔,有一神秘高手,以猎杀妖诡为趣!他推测实力,恐怕有宗师之境!”
陈霄讶然,“你没开玩笑?只是,这两件事能牵扯到一起吗?是不是有些勉强了?”
“我从不信巧合,如果据此而查,说不定长孙云来到府城之後,招惹的人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