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宗原本驻地,此处发生灭门之祸后,便被封存了,但火狐宗这一行人来之後,被再次打开。
这地方本就是为他们留下的,也就是现场尸体被清理了,其他的,甚至连血迹都不曾被去除。
有些东西弄太乾净,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在掩盖什麽,所以这现场已经算是最大程度得保留了原始模样。
当娄雪松推开院门时,眉头便是一蹙,好生浓重的血腥味。只是闻到这股血腥味,他便已经在脑海中开始还原当日的场景。
彼时,这院中共有弟子九十馀人,又有分舵舵主吴成周,主宗道子长孙云,实力在府城之内,其实并不算弱了。但就这般悄无声息地,近乎死绝。
娄雪松看了一眼依旧处於昏迷状态的孙添,有些无奈,这位外门执事长老,也不知是发了什麽疯,竟然想着与司马纵横动手。
那是他区区五境就能应付的吗?便是炼气六境,也不一定是对手,司马纵横怕是已经半步跨入超品之境了。
他走进院中,果然在各处地上看到了明显乾涸发黑的血迹。血液这东西,新鲜时,腥味虽有,却也算不得浓重,但随着时间推移,其腥臭之味,却会变得极为明显。
哪怕娄雪松见惯了鲜血,闻到这股味道,依旧觉得不太舒服,或䭾说,这种不新鲜的血液味道,让他极为不爽。
娄雪松仔细走在院中每一个角落,心中也在不断还原当日院中的情形,只是越看越是凝重和疑惑。
那个黄极果真不简单,之前司马纵横所言,其为五通神教弟子,他还有些不信,毕竟谁都知道五通神教与火狐宗不对付,因为许多人有样学样,一旦对火狐宗犯下了什麽事,便喜欢将屎盆子往五通神教头上扣。
可现在他却觉得,司马纵横倒也不一定是在胡乱应付。
单看他推演出来的战斗过程,那黄极怕是拥有某种遁术,亦或䭾大量遁符。
因为只有拥有这等手段,才能与他推演的战斗过程相重合。
而这两个条件,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黄极的身份,绝对不像灵鹤观普通弟子那般简单。
就像超品遁符,灵鹤观不可能有如此多的超品遁符的,哪怕灵鹤观曾经全盛之时,也不可能有这麽多符籙储备,现在就更不会了,就算真有也不会出现在一个普通弟子身上,怕是连灵鹤上人都没有这种东西。
所以,即便黄极真是用了遁符,那遁符的来源也不会是灵鹤观,而是另一个大教派。
若是遁术,据他所知,五通神教确实有一门遁术,而且第四境就能开始用——五神搬运法!
此术说是一门遁术,其实也算一门献祭之法,因为这遁术,需要藉助五通神之力,而且需要的献祭代价也不算大,堪称神技。
这种东西,便是娄雪松都要羡慕。火狐宗不是没有遁法,但那些遁法修行要求太高了,至少也需要达到炼气第六境。
这只是修为的要求,除此之外,还需要拥有兑换资格,也就像他这种道子身份,或䭾孙添这种长老身份才能修行,普通弟子是没办法接触到这种东西的。
可惜,孙添目前才第五境,也不曾达到习练遁法的资格。像五通神教那种类似於捷径的方式,虽然遁行距离,速度皆不算遁法上乘,可有绝对比没有强!
这里的诸多佐证,让他对司马纵横的话,信了八成。至於说全信,那是不可能的。
娄雪松一挥袖袍,强绝法力汹涌而出,将地上血迹尽数清理完成。而後又对身後弟子道:“将孙长老送进静室,而後将此处破损残渣修理一番。”
“道子,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地方不吉!”卢修远上前道。
虽然这地方也就几间屋子被毁,大部分建筑都还是完好无损的,住肯定能住下,但总觉得住这里有些不祥!
“无妨,我等修行者,岂能担心这些?”娄雪松笑了笑,“还请卢舵主待会儿去问问那个幸存的分舵弟子,我需要一些详尽的口供,与我心中想法,印证一番!”
卢修远点头,“我立刻去办!”
而後,娄雪松便进了静室,此时孙添终於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在打坐疗伤。
“孙长老,如何,可还好?”
孙添睁眼,双眸通红,满是血色,但还是点了点头,“无妨,仔细调养一番,并无大碍!”
“那司马纵横的实力,可不像一品顶尖大宗师那般简单。”
“半步超品!”孙添语气十分笃定,“而且我感觉他在故意压制境界。若是他想,或许随时都能进㣉超品之列!”
“超品啊!”娄雪松感叹一声,虽然他们炼气一道,向来瞧不上武道一途,武道也瞧炼气士不顺眼。
双方皆是觉得自己所修乃为大道,其馀道路皆无法相提并论。
但强就是强,这一点儿谁都无法改变。一个超品武者的实力,便相当於炼气一道的存神之境。
实在是武者後期实力跨度太大了,便是炼气一道也无法像修行之初时,那般保持碾压姿态了。
不过,超品宗师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