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
裴远廷。
那时的她,无比坚定地认为,他们一定可以携手走完这一生……
孰料,命运多舛,造化弄人。
假山一侧,一双深邃的眸子凝着秋千架上衣袂飘飘的白衣女子,挺拔的身姿笼罩在假山黑寂的阴影下,久久无言。
身边,负责管理这处庭院的小厮清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低声道,“小的刚刚走开一会儿,没想到二小姐就跑上去了,三公子不喜,小的这就去请二小姐离开。”
后山坡的这一片庭院是云砚之年前回京后,买下侯府隔壁的两间旧宅,自掏腰包请人打通墙面扩建的,可以说是他的私人地盘。
府里的人都知道他不喜与人来往,故而也很少有人闯到这来,更别说,有胆子私自坐上他亲手搭建的秋千架。
云砚之深沉的脸色和身上的酒气,让清风紧张得汗流浃背,深怕这位凶名在外的三公子怪罪下来。
“下去吧。”
出乎意料,云砚之摆了摆手。
清风惊讶之余,如获大赦,连忙哈着腰退下。
临走前,不忘惊奇地看了秋千架上的女子一眼。
这一眼的分神,他不小心踹翻了假山后的小花盆。
声响传来,云恬顷刻间抬眼,眸底闪过一抹锐利,却未曾停下动作,只是慢悠悠地观望着那座假山。
半晌,云砚之清俊的身影从假山一侧走了出来。
云恬大大方方望过去。
皎月下,假山前,青竹如玉的男子负手而立,一袭湛色长衫,腰束同色玉带。
看似随性的打扮,很好地遮掩了他身上无声散发的冷漠和疏离。
这一刻云恬竟然觉得,云砚之私底下似乎也没有外在看起来那么冷心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