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拉住东方悠悠的手轻拍,“事到如今,也别管什么风言风语的,东方家还有太后在,就算你父亲脱不了罪,有壑儿庇护你,谁也不敢多言。”
东方悠悠咬着唇,蓄满泪水的眸子强睁着,不愿落下泪来。
她对云砚之道,“如今你已是太子,我父亲又入了天牢,证据确凿,想要脱罪是不可能了,若与我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只会连累你的名声。”
她看向靖王妃,扯唇轻笑,“悠悠不能这么自私,也不愿成为太子殿下的污点。更何况,太子殿下心仪的另有其人,王妃娘娘英明睿智,想必看得出来。”
话说得漂亮,语中深蕴的委屈,却让人不禁为她心酸。
云恬面容已经沉了下来,然而,云砚之立在她身侧,隐在另一边的手掌悄然伸进她袖袍中,握住她的葇荑。
如早前的月吟居那般,暗暗抠了抠她的掌心。
她恼怒想要挥开他,偏生他的大掌如铁钳似的,扣得紧紧的。
云恬只能瞪他。
可这模样在靖王妃眼底,更成了暗送秋波,伺机勾引。
靖王妃拧起柳眉。
她温婉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久违的冷漠,“悠悠,你有太后赐婚懿旨,谁也越不过你去。”
淡淡扫过云恬,又落到东方悠悠脸上,“至于那些上赶着做妾的女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奴才罢了,上不得台面,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静寂的佛堂,传来一声毫无温度的嗤笑。
“壑儿,你笑什么!?”
今日,云砚之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云恬拂她的脸面,再被东方悠悠这么一委屈,靖王妃许是想起了曾经某些过往……
慈眉善目的面容已经崩裂。
云砚之却不看她,反而绕着佛堂环顾一圈,淡声道,“听柴恩叔父说,当年在这佛堂里,也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奴才,妄图轻薄在此礼佛的母妃……”
“被父王发现后,母妃衣着凌乱躲到父王身后哭诉,说是他偷偷爬进佛堂,对您欲行不轨。”
“父亲大怒之下,当即命柴恩叔父将那人拖出去,当场杖毙。”
云砚之的目光紧紧凝着靖王妃渐渐发白的脸,“那人在被施刑的时候,说了许多话,柴恩叔父当时虽然不信,却一直记在心里。”
“直到那天,已经歇下的父王听到母妃匆忙而来,您说,皇祖父突发急症,召父皇入宫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