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样话的夏子澄,让黎光想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身影。
几年前的记忆突然苏醒。
那个时候的黎光刚刚经历了家里乱七八糟的打击。
他的父亲突然脑梗了,虽然性命无虞,但是还是落了个半身不遂。
就在这时候,他父亲年轻时候的风流债纷纷涌现了出来,更有甚者直接登堂入室,在黎家住下。
那几个私生子也纷纷出现,说要和他争夺财产。
整个黎家群魔乱舞。
他的父亲和母亲原本就是家族联姻结婚,母亲一直都得不到父亲的爱,身体也不好。
父亲讨厌病恹恹的母亲,也讨厌他。
从黎光很小的时候开始,父亲就只是按时给他打钱的角色而已,并没有什么舐犊之情。
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开始疯狂逃课,每天换女朋友,每天几乎都在酒局里度过。
即使这样,他的父亲依然定时给他账户里打钱,给学校捐楼。
即使他的每门课都打零分,父亲和母亲一直都对他不闻不问。
后来,他和一个高官的女儿谈恋爱,把小姑娘迷得晕头转向,非他不嫁,高官前来提亲,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黑着脸和高官解释的样子,心里充满了罪恶的
快感。
他得不到父亲的认可,甚至得不到父亲的关注,他只希望他的父亲像对待他喜欢的那些私生子一样,稍微有些关心就可以了。
可是没有。
他的父亲拎着他,把他狠狠摔在地上,让几个保镖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跪在地上对着高官认错。
那个高官是主管土地的,黎家之前炒地皮赚了很多钱,就多亏了这位高官,黎光的父亲当然是不敢得罪。
黎光就这样被人按着,膝盖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那个高官的女儿早就哭花了脸,站在高官的身后。
而高官穿着锃亮的皮鞋,皮鞋映照着大厅的灯光,像一只狡猾的蜥蜴,吐露着丑陋的芯子要将他吞噬。
他忍住一口口水吐在高官鞋子上的冲动,冷笑着,对高官说。
“是你的女儿不值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要不知廉耻地倒贴,怎么能怪我呢?”
他看到了高官逐渐变的阴沉的脸,然后他看到了他的父亲摇着轮椅过来。
他的父亲伸手,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巴掌,全部都落在他的脸上。
他父亲虽然久卧病榻,但是力气却不小。
几个巴掌下来,黎光脸上的疼痛感早就消失了,只剩下
头被反复地调转方向,眼睛没法聚焦,只能看到模糊地白色光点。
他很想站起来掀翻父亲的轮椅,把口水吐在高官的脸上。
可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在他父亲打他的时候一直都在说,“你要是今天不能好好认错,之后就把你和你那个病秧子母亲一起拉了丢出去,反正你母亲的家里也没人管你”
黎光的母亲所在的世家,多年前就已经没落,很多财产甚至是被他的父亲侵吞的。
如果他的父亲不再管他和他的母亲。
他们是不可能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的,那些私生子和他们的母亲就会把着母子俩彻底撕碎。
黎光的脸已经失去了知觉,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像样的表情,只能苦笑。
他低下头,对着高官缓缓地说,“叔叔,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沾花惹草,也不会再见您地女儿了,希望您的女儿能幸福,都是,都是我的错。”
啪嗒,啪嗒,鲜红的鼻血滴在地上。
黎光昏厥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他的母亲坐在他旁边,一直在流泪。
从此他依旧做他的花花公子,只是收敛了很多,不再和世家的女孩子交往,
而是和一些玩咖天天玩在一起。
醉生梦死的日子过了一年左右,他相熟的社团老师推荐他去一个国外的项目做带队的队长。
他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和社团老师的关系还不错。
带队队长这活儿,不需要别的,英文好就可以了。
而英文是黎光为数不多擅长的科目,他的口语也很好,所以带队老师特意让他一起去。
而那个时候,和他一个队的就有夏子澄。
夏子澄之前和他在社团就认识,只不过不太熟而已。
那时候的夏子澄,是个充满活力的女孩,每天在团队里和大家关系都很好,整个人也很阳光向上。
他从来都不喜欢这种人。
没有人的生活不是辛苦的,夏子澄这种强打精神的乐观,让他觉得无比的好笑。
他每天看着她积极地做事,和别人一起交流,做项目,就觉得对方假的很。
装乐观有什么用,他知道夏子澄是孤儿,家庭贫寒,打很多地工维持生计。
这次出来交流恐怕也是花费了好多得钱,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打工才还得起。
这样的人,出来交流不过是为了所谓的虚荣心而已。
那几天,他都没怎么理过夏子澄。
直到游学的最后一天,那天他们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所有人都在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