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奭整顿军马,起倾国之兵连夜出发,在今晚丑时之前赶到锁喉谷,攻打铁拐李。
姬南奭传令:“城门打开,大军开拔。”
大队人马随后浩浩荡荡出发了,走着走着又停了。姬南奭自言自语道:“嗯,怎么停了?”刚要吩咐下人赶快查看,怎么回事。
有军士跑来禀报:“启禀大王,黎大人跪在城门之处不让走。”
姬南奭听罢火往上涌,催马上前查看。黎山跪在城门口,手握一把宝剑对着自己的胸口。姬南奭上前问道:“黎山,你要干啥?”
黎山道:“大王啊!兵者,国之大事也,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不能轻举妄动啊!大王,千万不能听共工的花言巧语,他是想利用我们,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如果听了他的话,就把我国带到火坑里去了,遭殃的是我们。请大王三思啊!”
姬南奭听了黎山的话,脸气得铁青,强压怒火说道:“寡人这么做自有寡人的道理。你不顾君臣的脸面,死气白咧三番两次拦阻寡人,是何道理?”
黎山道:“就是不想看到我国遭殃。”
“胡说。打败九黎我们就能得到沃野千里,民众百万。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会遭殃呢?”
“你咋能确定就一定能打败九黎,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姬南奭一摆手道:“别说了,赶快闪开,别耽误我的大事。”
黎山也很坚决:“不!大王,您不听臣言,臣就死在你的面前。”
姬南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挥着胳膊吼道:“不要用死来威胁寡人,愿意死上一边死去。来人!把他拖开。”
军士刚要上前拖走黎山,黎山一下把宝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姬南奭气得浑身直抖。真晦气,这个黎山净坏我的好事。气急败坏地喊道:“把他拖走。”
姬南奭不听劝阻,率军来到锁喉谷。
且说铁拐李带兵与共工交战,首战就告捷打败共工。吕洞宾对铁拐李道:“大哥,共工刚败,而且力牧受伤,他们士气严重受挫,不能再战。而我士气正旺,我们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应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将其打垮。这样他们就不可能与昊晟国联合攻打我九黎国了。”
铁拐李道:“贤弟言之有理。”
随即命大军出发,向共工营寨而来。四小鬼走在最前头,走起路来就像脚底无根一样,飘飘悠悠,一纵一纵的。到了共工营寨前一看,营寨壁垒森严,免战牌高挂。魑跑到铁拐李面前道:“启禀将军,共工免战牌高挂,他不想与我们交战,看来我们白来一趟。”
吕洞宾道:“这正说明他们胆怯,不敢与我交战。”
铁拐李道:“说得对。魑,你们四人带军兵给我叫骂,啥难听骂啥,务必激怒他们,叫他们出来交战。”
魑魅魍魉领命,带领军兵跳着脚的骂。
骂声传到共工营寨,将士们气得咬牙切齿,闯入帐中对力牧道:“将军,他们骂的甚难听,简直欺人太甚,请允许我们带兵与他们一决高下,若不胜愿献首级。”
力牧道:“糊涂。你们没看出来吗?他们就是为了要激怒咱们,好出去与他们交战,这样就上了他们的圈套了。现在出战对我极为不利。传我将令,在共工将军回来之前不许出战,言出战者斩!同时令弓箭手严阵以待,他若攻寨,用箭射之。免战牌继续高挂。”将军们无言,诺诺而退。
四小鬼带着军兵跳着脚的骂,骂得口干舌燥,也不见一兵一卒出来迎战,魑又跑到铁拐李面前道:“启禀将军,无论我们怎么叫骂,他们就是不出战。如何是好,请将军示下。”
铁拐李咬牙切齿道:“攻寨。”
军令一下,四小鬼举着大刀,呐喊着,呲牙咧嘴带领军兵潮水般的向共工营寨冲去,企图一举踏平共工大营。就在他们接近共工营寨时,守寨的弓箭手突然出现,举弓箭向前来进攻的军兵射去,箭如雨点。共工营寨里弓箭手们的突然出现,使铁拐李的军士们还没反应过来就一片一片地倒下去了,死伤惨重。铁拐李一看,这样强攻不行,伤亡太大,下令停止攻寨。
何仙姑道:“大哥,既然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不如暂时撤兵回营,从长计议,也避免无谓的牺牲。况且军马劳顿,将士们也该休息休息了。”
铁拐李沉思了一会儿,认为何仙姑的话有理。共工营寨坚固,一时半会儿还真攻不下来,将士们也已疲惫,不如回去休息,明日再战。传令撤兵回营。吕洞宾急忙说道:“大哥,不能撤兵。在姬南奭知道黄帝派兵与他联合攻打九黎之前,必须一鼓作气打垮共工。如果我们退回去,就会给他共工充分的时间,一旦他们联合在一起,前后夹击,我将休矣。”
“贤弟多虑了。”铁拐李笑道,“我等在中间阻隔,插翅难飞,他们怎能联系得上。撤!”铁拐李不再采纳吕洞宾的建议。
“唉——”吕洞宾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不听我言,后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