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他一手抬举的女婿,一来一走不到两个月,再回来之时竟是阶下囚,且是逆臣。
他怎么不怕。
谋逆之罪株连九族,为了这个不争气的永昌侯,他在皇兄那里受了多少白眼。
又在京中闹出多少笑话。
如今他竟是想害死自己。
“符元澈呢?”
祁衡指了指那唯一的囚笼,“关押着。”
苏安烈最先下来,他身上戴镣铐之处皆已被磨到露骨,可以看出,这一路他的镣铐都没有摘下。
曾经意气风发的苏家大郎苏桦凯被两个侍卫扶着,脸上的鞭伤还未完全愈合,看到他时轻轻颔首,随后别开了脸。
苏卿暖带人先行下来,看到庄王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随后倒是规规矩矩给他请了安。
“见过庄亲王!”
庄亲王心情复杂,此刻他才意识到,别人拼死拼活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捡。
看看他,捡了苏安烈不要的女婿,简直害死人。
若不是皇兄派他来保护苏家人进京入宫,他都怕自己被问罪了。
符元澈在船上就看到他了,用虚弱到沙哑的嗓子喊,“父王,父王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
庄亲王看着被折腾不成人样的女婿,想到他走时还意气风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齐王造反,这个畜生听之任之,连一道密折都不敢呈上,这会说他冤枉。
他要是冤枉,这世上就没有人无辜了。
苏卿暖却在这时丢下一句,让庄亲王汗毛孔都炸开的消息。
她轻轻凑上前,附耳说了一句,“王爷,你的宝贝女儿如今是齐王的入幕之宾,您得了一位了不得的女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