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有聊得投机的奇异感。 苏苏走后,楚煜和衣躺了下来,脑海中却时不时蹦出苏苏的话,他想,若对方的设想真能实现着实称得上一件壮举。 突然房门噶哒一声,一个白色的衣角率先挤了进来,而后路风一脸幽怨地瞪了过来。 “还是不是兄弟了,有这么坑害兄弟的吗?火师坊是个什么地方,最大的官不过芝麻大小,老子是犯了七出了还是咋了,用得着你这么狠心吗?!” 楚煜蹙了蹙眉,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 “路将军还好?” 路风:……这话题转的有点生硬了啊。 不过路将军是他爹,路知远,平日里不苟言笑,倒是和楚煜的性子有了八分相似,唯二的不同就是,对方下手更狠。 据说这次朝会一结束,路知远不过刚到家,从柴房直接顺了根碗口粗细的木棍就朝他的房门走去。 也多亏了他遛得早,不然这会儿非变伤残人士不可。 这楚煜在他跟前问他爹是故意的吧。 路风黑着脸,自顾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一口饮尽,这才开口。 “你可别告诉我爹我来了你这儿,他这会子说不定满大街逮我呢。” 楚煜将他拿过的茶壶把擦了擦,皱了皱眉,放到一边。 路风讪讪,他方才遛的紧,心下又不忿,以至于进门前仪容也没打理,手心里汗水掺着泥灰,确实触了楚煜的敏感点。 “京兆尹叶大人表面谁都不占,是个和稀泥的好手,你轻薄了人家宝贝闺女,怎么,这火师坊还嫌弃上了?”楚煜面色沉沉,路风不自觉就漏了怯。 “什么轻薄,分明是叶大小姐女扮男装,我哪里知道我不过救了她一次,就赖上我了。” 路风声音越说越低,叶琳女扮男装不假,他一眼看破也是真。 当初叶琳出门在外钱没带够,被人围了,他风度翩翩的出现,一招制敌,吸引了无数佳人侧目。他见叶琳貌美,之后什么鲜花配美人,情诗表深情的戏码没少上演。但,那他不是不知道那是叶谦叶大人的掌上明珠么。 他及时止损了啊,谁料叶小姐竟对他情根深种了。 叶谦气不过,这才在朝上参了路风一本,将路风这两年来夜宿过哪个小娘子的闺房,甚至和哪个小娘子调情的诗句都找了出来。 路风这下在文武百官中一下子出了名。路知远一张包公脸从正大光明殿踱步而出,颇有一副打死这混账小子的架势,路风却早已得到音信逃之夭夭。 从家里逃到校尉营再到小酒馆,不巧还听说了自己被贬职火师坊的事,这才义愤填膺地来到了梧桐别苑。 一来避祸,二来问罪。 “行了,权宜之计,你暂去吧。”楚煜摇头。 “哎,那不行,明日我去了我老子岂不是一逮一个准?!”路风着急。 楚煜从怀里抽出一封书信,扬声唤了楚壹进来,吩咐道:“送到路将军府上。” 路风见楚壹飞身离去,又开始嘻嘻哈哈地和楚煜道歉,楚煜也不理他,自顾自躺在了床上。 路风啧啧两声,退了出去,还很有眼色的替对方掩了门。 他就知道,他爹对他那就不是亲生的,对楚煜那是说啥是啥。 翌日。 苏苏一大早就走进了火师坊,谁知大厅里竟还有熟人。 “大矛哥?你也来啦!真是太感谢你那本书啦!” 大矛姓武名大矛,京都人,家里世世代代做木匠的,大矛却不想一辈子做个木匠,和家里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 这出来也没什么活计,兜里的几个铜板还被人坑了买了本毫无用处的《火师密卷》。那日见了苏苏,他本想推销出去,谁料苏苏竟比他还穷,大矛就很是同情的将书送给了苏苏,还附赠一句: “这可是火师考试神器,密卷在手,火师到手!” 苏苏很是诚恳地感激了武大矛。 他没料到一个小姑娘竟真进了火师坊,还感激他,大矛心中一时间竟飘过一丝丝愧疚。 谁还不知道,火师坊考试就是个流程,碍于火师坊建立之初的规定,要成为火师必须经过考试。 但发展到如今,考试不过是凑个数,只要举过了缸,写了名字,之后随便抓个揪,抓到谁谁就成了火师。 “小苏苏啊,呵呵,好说,好说。” 苏苏还想继续问问,这里新人是不是都和她一样需先整理文书,外头却喊了起来。 “赶紧,城外庄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