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挨了对方一拳,心里憋着的气慢慢消散下来。
“闫宇,我和你的合作终止。”
庞少成喘着粗气,看向闫宇的眼透着气愤和阴鸷。
闫宇用舌顶了顶腮边,一股血腥味直蹿口腔。
“你确定?庞家现在的市场,可都是我给你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楼家取而代之。”
庞少成低吼,“放屁!你根本就不在乎被楼家取代,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闫宇根本就无所谓闫家会不会被取代,也不管宗樾会不会收回给闫家的一切。
在宴会上装出那副样子,他要是不了解闫宇的为人,估计早就被骗了。
“买通人,接近宗樾,楼家那件事也是,你和我都参了,闫宇,你别告诉我宗樾只针对我不针对你。”
庞少成越说越大声,气愤不已。
他一想到自己刚才狼狈的模样,像条狗一样在宗樾面前匍匐。
“庞少成,你是要跟我鱼死网破?”闫宇阴鸷地瞪着他问。
庞少成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血,惨笑,“鱼死没死我不知道,现在是我在替你担着,宗樾不会放过我的,终有一天这个网就一定破。”
闫宇捏着拳头,一圈捶在墙上,“他不会有那个机会。”
庞少成皱眉,没听清楚他的话
,“什么?”
闫宇放下手,冷静几秒整理了一下西装,“我说他不会有那么机会。”
说完,迈着步子走了。
“闫宇,你想做什么!”庞少成在后面喊他,闫宇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迟和祝锦瑶一起回了顾家,一进门就看到顾建明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回来了。”
江迟拿出玄关处的拖鞋,弯腰帮祝锦瑶穿上,两人挨着坐到了沙发上。
顾建明让家里的女佣全部出去,整个大厅只有三人。
“江迟,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江迟松了松领带,“宗樾此举是想杀鸡儆猴。”
顾建明点头,“一开始他说了那么多,我原以为庞少成要完了,他又改变了主意。”
这太奇怪了,宗樾的脾性,任何对他不利或者稍微动了那个念头的人都活不了多久,他竟然放过了庞少成。
他摸着下巴,又询问起另外一件他在意的事,“闫宇和庞家,真的合作了?”
江迟肯定地点头,“闫宇大概是被宗樾的人发现了,失算了。”
顾建明一惊,“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
江迟冷笑,“再谨慎也谨慎不过枕边人。”
祝锦瑶猛地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闫筎
黎。”
随着江迟说出这个名字,祝锦瑶觉得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
“这怎么可能闫筎黎又不知道闫宇”
江迟寒光冷澈,“我只是猜测,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像伯父说的,闫宇这个人心思缜密,不会轻易交代下属的人去做,他的助理于海洋算是他信任的一个,但闫宇也防着他,问题就在这里,于海洋是怎么得到情报的。”
江迟一口气说了很多,祝锦瑶这次却将消化得异常的快。
“闫筎黎会是宗樾的人吗?”她把这个大胆的猜测说出来。
如果闫筎黎是宗樾的人,那闫宇这十几年一直在养虎为患?
闫筎黎潜伏在闫家数十年,为的就是报仇雪恨。
江迟捏了捏她的手,“有这个可能性,只能去查查了。”
祝锦瑶微微点头,忽然又想起宴会上的秃顶男人。
“你认识那个秃顶男人?”
江迟却和顾建明对视了一眼。
祝锦瑶看着两人的互动,“什么意思?”
顾建明面色复杂,“我应该没看错,是他。”
江迟也嗯了一声。
两人在这里打哑谜,祝锦瑶掐了一把江迟,“打哑谜呢。”
江迟轻笑,“那个男人是庞少成的父亲。”
“啊?”祝锦瑶
震惊了几秒,“父亲?那个秃顶?”
江迟好笑地捏捏她崩坏的脸,“准确来说是他的亲生父亲,庞少成不是庞家家主的亲儿子,庞少成他母亲在怀他的时候进了庞家大门,庞家家主以为庞少成就是他的亲骨肉。”
我靠,这什么大冤种啊。
祝锦瑶汗颜,“他就没查过?”
比如验个dna之类的。
“庞家男丁稀少,庞弦宗身体不太好,好不容易怀上一个,被冲昏头脑了。”江迟淡淡地说。
祝锦瑶默了默,“那秃顶男人是因为庞少成才潜入楼家的?”
顾建明说:“有可能。”
“楼家的血案,宗樾会不会”
“不会。”江迟斩钉截铁的回答她。
“为什么?”祝锦瑶追问道。
“调查过了,宗樾确实和当年的楼家灭门案没什么关联。”
如果知道宗樾也参与了灭门案,那楼家,应该说是楼家老爷子,绝对不可能和宗樾合作,更不会屈服于宗樾。
顾建明好奇地问:“那你觉得在场的谁有参与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