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朝西装革履,长腿阔步地朝她走来。
身后跟着四名同穿西装的下属以及五六名安保人员。
张夭夭被这种强大的气场惊艳到,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随着周子朝的脚步移动。
周子朝站在展厅门口,面向记者大众。
身后的安保人员上前,手挽手一字排开,将记者与一众闹事的人横空隔开。
周子朝见张夭夭还愣站着,不由给了她一记眼神。
张夭夭回过神,马上跨上台阶,走到周子朝一侧站立。
顾晓棠一看周子朝有袒护张夭夭的意思,有些担忧,便在人群中偷偷传话,说周子朝和戚沁心张夭夭等人同流合污。
声音很快在记者群里传开。
于是讨伐声层出不穷。
“周馆长,我想问一下青花盘龙画缸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刚刚被张夭夭掌掴的男记者带着很重的情绪问。大有一种不给交代不罢休的意思。
周子朝自然是听出了对方的意思。
他笑了笑说:“画缸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记者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周子朝。
“周馆长,你这话莫不是在包庇那个戚沁心吧?”
周子朝摸了摸鼻子,他就料
到会有人发出这样的质疑。
张夭夭担心周子朝被恶言攻击,想要挺身站出来时,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周子朝不动声色地摇了下头。
张夭夭只能将冲动极力压制下去,静默地退到他一侧。
“绝无此事。”
周子朝坚定地向在场各位保证,“我周子朝做事一向秉承原则,大家有意见和建议,一起提出来解决,尽量不要以冲突的方式将事情推向一个无法化解的局面。”
“既然周馆长都这么说了,那就请回答我们记者一些问题吧。”
“大家尽管发表意见。”周子朝爽快道。
一度紧张的局面因为周子朝的现身,缓和了许多。
安静片刻后,有记者就问了:“周馆长,你说青花盘龙画缸的事情已经解决,请问你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的?”
周子朝扫了眼人群,看到大家热切的目光,看来除了小部分闹事的人外,确实有一部分是真正关心青花盘龙画缸的情况。
周子朝庆幸大部分人是理智的,没有因为部分人的煽动而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
“青花盘龙画缸确实因为我们展厅内的工作人员维护不周,在搬运过程中发生断裂的情况。由于画缸本身的价
值和历史意义的重要性。
馆内临时召开会议,提出两种解决方案,一是取消青花盘龙画缸的对外展示,二是找到国内外优秀的修复大师对画缸进行抢救性修复。
经过多方考虑,最后上层领导一致决定对画缸进行修复,于是我们馆内精挑细选,才确定聘请著名的修复大师戚沁心女士为青花盘龙画缸进行艰难的修复工作。
最终戚沁心女士不负大家所望,将断裂的文物修复得完好如初。”
周子朝说话抑扬顿挫,给人一种稳重精干的感觉。
一段话下来,张夭夭对他又是另一种认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差把“倾慕”二字写在脸上。
周子朝也注意到张夭夭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的明晃晃,像阳光一样刺眼。
他打心眼里是不愿接受的,毕竟心早有所属。
顾晓棠见情况不妙,事情没有按事先预定的发展下去,有些慌神。
便怂恿旁边一位大叔“主持公道”。
大叔很吃顾晓棠一套,连忙发问:“周馆长,你要怎么证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周子朝淡定地回应道:“青花盘龙画缸完整地立在展示柜中,就是最好的证明。”
“空口无凭,
万一展示柜里的展品是假的呢?要知道,修复大师不好找,找仿制赝品的师傅比比皆是。”
周子朝挑眉,“我这么回答你吧,要知道今天能来参展的嘉宾都是行内比较有名的人物,他们有的是从事古玩管理工作,有的是博物馆的领导人物,有古玩界的修复师鉴定师以及收藏师等等。既然大家都是业内人士,鉴定和欣赏古玩的能力肯定毒辣,作为一个和市政厅联合举办的展会,怎么可能企图用赝品来展示他人?”
周子朝的一席话让大家觉得很有道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顾晓棠在人群中举手,“周馆长,我有个疑问。”
张夭夭拳头紧握,瞪着对方,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堵住她那张臭嘴。
顾晓棠朝张夭夭挑衅地扬了下嘴角。
周子朝察觉到两人的隔空交流硝烟弥漫,不由轻咳了声示意张夭夭克制。
张夭夭轻叹,再次将怒意压下去。
“请说。”周子朝示意顾晓棠说话。
“周馆长,你刚才的意思是打碎青花盘龙画缸的人是你们展厅内的工作人员?”
周子朝有种直觉,眼前这个女人准备挑事。
他将手背在身后,淡静地回答:“是这么回
事。”
“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