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质疑声一出。
在场大部分人纷纷点头效应:
“是假的,绝对是假的,我就不信这世间真有修复技术如此精湛的人。”
戚沁心也很无奈。
看来,修复技术太好也不行,会被质疑修复的文物是假的。
保持质疑声的记者见戚沁心不说话,而且脸上表现出来的情绪也很特别,就认为对方是做贼心虚。
于是他们转头向周子朝,试图要对方给个说话。
作为展厅中心的主要领导人物,周子朝对这样的质疑并不在意。
反而是胸有成竹地应付记者的质疑。
他道:“既然大家不相信戚小姐,亦或是我,那就请你们随便去找哪位古玩鉴定人过来确认清楚。如果真如各位所说,展厅内出现赝品来以假乱真,我周子朝任打任罚,由你们说了算。”
记者们一听周子朝做出这样的承诺,不由佩服他的胆量。
一群人互相对视一眼,便纷纷应好。
这时,人群中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我倒是认识一位比较厉害的古玩鉴定师,他叫朱客勤,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来参加会展的开幕。”
这个名字对周子朝来说再熟悉不过。
但凡在云景有点名
气的古玩大师,他都耳熟能详,更何况还是朱客勤老先生。
周子朝立刻回应道:“朱老先生就在外面的主展厅。”
“好,我这就去请朱老过来一鉴真假。”
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男子从记者群中走出来,白色t恤搭配黑色西装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工作牌。
工作牌上写着云景广播电视台,黄为亮。
周子朝对这个记者有些眼熟,细想才记起来去年接受过对方的采访。
黄为亮文质彬彬,提出的问题也很客观,周子朝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不由心想,如果青花盘龙画缸事件借他的手来个反转,岂不是因祸得福。
黄为亮和其中一名关系较好的同行一起去了主展厅,没一会功夫,两人一左一右跟着朱老进来。
周子朝上前一步,以晚辈的谦卑之态扶住朱老的一只手臂。
“老先生,您请。”
周子朝扶着朱客勤走向展示柜旁。
朱客勤今年六十有余,由于曾经在张世凡手下当过学徒,也算是张世凡的半个徒弟。
朱客勤顶着这个头衔,在古玩界一路顺风顺水,再加上古玩鉴定技术确实了得,大家都买他的账。
“我说怎么没看到青
花盘龙画缸,原来是移置到这边来了。”
青花盘龙画缸并不是本次展会的明星展品。
但是因为断裂事件被推上头条,大家的关注度也由其他展品转移到画缸上。
青花盘龙画缸一下子成为本次展会的明星展品。
就连朱客勤也迫不及待一睹画缸的风采。
黄为亮从金丝眼镜女记者手中接过放大镜,双手递给朱客勤。
朱客勤当即拿起放大镜对着青花盘龙画缸一阵精细的观摩,然后连连赞叹:“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啊。”
戴金丝眼镜的女记者一听这话,基本确定画缸是真品无疑了。
她仍不死心地问:“朱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客勤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就觉得这小姑娘的问题有些蠢。
这么明显的意思,她竟听不懂。
女记者被朱客勤的眼神打击到了,缓了下神,她说:“老先生,这件展品有断裂过,您没看出来吗?”
朱客勤再次回头看了眼女记者,瞥了眼她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冷淡回了句:“没看出来。”
女记者张了张嘴,始终不相信一件修复过的展品会不留下一丝痕迹,她舔了下干涩的唇,“朱老先生
,您在古玩界德高望重,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朱客勤不由笑了笑,“小姑娘,你还太年轻了。”
女记者愣了下,这是委婉说她才疏学浅吗?
“朱老先生,我年轻并不代表我没有质疑的权利吧。作为记者,如果连质疑都被嘲笑才疏学浅,以后这世界还有谁敢说真话?”
朱客勤将手中的放大镜交给周子朝,然后双手背在身后。
“我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而是说姑娘年轻,可能还没见识过这世界上有种被成为天才的人。”
“天才?您指的是……”女记者下意识地看向戚沁心。
朱客勤也随着女记者的视线看过去,他并不认识戚沁心,只觉得这个姑娘长得好看,又有些眼熟。
老一辈的人习惯看纸质新闻,鲜少上网,对网上有关戚沁心的谣传没怎么注意。
有时候家里的孩子拿手机给他看,他也就看了那么几眼,有点小印象。
“如果说青花盘龙画缸真有断裂损坏的情况,能修复到这种肉眼难辨,甚至连放大镜都难找出痕迹的程度,可见对方过人的功底。”
话音落下,朱客勤看向周子朝。
“子朝,画缸真如网上传言,断裂过
?”
周子朝毫不隐瞒地点了下头:“确实因为我们内部职员的维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