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自然吸引了大河坊无数散修的目光。
随着罗天会战堂修士奔赴符家坞堡,诸多散修也驾驭遁光遥遥跟在身后。
若站在极高处往下看,竟有一种修士洪流大军的错觉。
当罗尘不紧不慢来到那巨大坞堡之外的时候,符家修士早已严阵以待。
“丹尘子!”
一声厉喝,响彻云霄。
符璋手执金瓜大锤,自坞堡望楼中飞出。
一双锐利双目,怒火升腾,死死看在那修士“大军”中的年轻男子。
“符家主,别来无恙啊!”
玉扇轻摇,罗尘拱了拱手。
看着罗尘,符璋竭力压制心中怒火。
他很清楚,罗天会的修士数量并不多。
之所以此刻坞堡外,有着成千上万的散修,大多是来看热闹的。
但是“看热闹”,很容易出大事。
如果符家稍微露出颓势,保不定就会有人动歪心思,那时候,就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到此刻,他才隐隐意识到,或许“血符”的谣言,根本就不是陈家和神符阁放出的。
而是面前这一位年轻得过分的男子,一手为之。
今日,符家能不战,就不战!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略微缓和的说道:“同在大河坊求道,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哦?”
罗尘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成了和平主义者啊!”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符璋强压怒火。
“与人为善,便是与己为善。”
“你所求,不过是司空寿甲遗物罢了,我给你便是!”
说话间,一枚龟壳、一柄断成两截的长剑,飘飞出来。
一边控制着灵力,符璋死死盯着罗尘。
“拿到遗物后,就请离去吧,他日我再做东,于钟鼎家宴请你。”
然而,对方的罗尘看都没看那两样跟废品没区别的法器一眼。
他只是竖起三根指头。
“可以,再交出三张符家血符作为赔罪之礼,我今天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此话一出,漫山遍野的修士,尽皆一静。
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目光灼灼的看着符璋。
这一刻,符璋只觉得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我符家,没有血符,也不会制作血符!”
“看来,你诚意不够啊!”
“罗尘!”
砰!砰!
半空中,那枚龟壳,那柄断剑,在强大的灵力爆发下,爆成粉末。
符璋喘着粗气,看着对面那个被诸多修士众星拱月一般,拱卫在最前方的男人。
“你一定要斩尽杀绝吗?”
唰!
玉扇骤然合拢。
罗尘双眼微眯:
“斜月谷一别,我当真是日思夜想,时刻无法忘记你当初的雄姿英发啊!”
“所以,我今日来了”
“斩尽杀绝,也是你咎由自取。”
符璋抽身后退,口中发出大笑声。
“哈哈,既如此,那就来吧!”
“我倒要看看,你们攻得破我符家堡垒不!”
当他退回那座高耸的望楼之后。
下一刻!
占地数百米方圆的坞堡,陡然闪现绽放阵阵毫光。
一座大阵,倏尔成型。
不仅如此,搭建坞堡的城墙,每一百块砖中,都有一张符篆烨烨生辉。
仔细看去,竟然全都是一阶戍土符。
以坞堡为根基,起铜墙铁壁大阵,再合成千上万的戍土符。
此刻,符家坞堡,好似天下攻不破之堡垒,令人生畏。
看着这番景象,原本蠢蠢欲动的无数散修,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前筑基家族的底蕴吗?
哪怕筑基老祖坐化,依旧有着这般防御力。
不愧是能和段、李、南宫并列的五大筑基家族之一啊!
如此防御力,筑基不出,谁能破之?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了罗天会修士身上,落到了为首者会长丹尘子身上。
然而,面对这如山一般的视线压力,罗尘面色平静无比。
他只是侧身,看了王渊一眼。
王渊微微一笑,旋即一步踏出。
再次出现之时,已然靠近那坞堡百米左右。
符璋看着这一幕,冷笑不已。
符家的铜墙铁壁大阵,岂是炼气散修能破的?
哪怕筑基修士亲来,他也有信心抵挡片刻。
王渊是吧?
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