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炎盟再怎么遭逢大难,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只需要将在外的弟子门人召回,依旧有着大宗底蕴。”
“其他地方仍有炎盟附庸残存,也是一股巨大势力。”
“这般实力,压根不是我们罗天会目前能够比拟的。”
“会长,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听完这番话。
罗尘脸上狰狞的笑容渐渐消散。
但是!
一番沉思后,他依旧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必须进行!”
见司马惠娘仍旧不同意,甚至准备冒着触怒他的风险要继续劝说,他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非是我冲动。”
“而是机会,就摆在眼前,天予弗取,必受其咎!”
司马惠娘仍旧有些不甘,“会长,我知道你很厉害,不管是同阶战斗,还是越阶之战,都几无败绩。何不等你结丹之后,再行此事?到那时,胜算应该更大吧!”
“结丹?”罗尘扯了扯嘴角,“十年?五十年?百年?还是更久?”
他没提失败,默认成功结丹。
以这个为前提,思考长远。
司马惠娘连连点头,“对,只要有时间,就可以改变一切。到时候你结成金丹,我也能把罗天会发展壮大,为你提供足够多的助力。”
对此,罗尘却是缓缓摇头。
“太漫长了!”
“这么长的时间,变数太多了!”
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的。
尤其在这伟力归于己身的修仙大界中,或许因为高阶修士一个念头,就会让原本平和的局势,瞬间被打破。
在大河坊生活上百年的修士,谁会想到熙熙攘攘的内城有朝一日会变成一座毫无生机的鬼城?
三百载来相对平和的玉鼎域,谁会想到因为一位金丹上人晋升元婴期,就掀开了一场连绵二十多年的内战?
因为化神遗迹出现,上宗内战本已经偃旗息鼓,大有停战的趋势。
但谁又能想到,落云宗和剑宗,会突然暴起,行那破灭大宗之举?
这些变化,难道是天灾吗?
不!
全都是人祸!
因为高阶修士的想法,无数人为之赴汤蹈火,无数人陨落其中。
相较罗天会,目前仍旧活着的炎盟,就是那个“高阶修士”!
“炎盟如今势弱,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天赐良机。”
“若是等其缓过一口气来,依旧还是需要我们仰望的金丹大宗,我等不敢冒出一点点想法。”
“甚至说,在如今群狼环伺的情况下,炎盟指不定就会做出那杀鸡儆猴,震慑旁人的举动来!”
“而我罗天会,就是一只很好的鸡!”
司马惠娘脸色微变,“岂会如此?”
“怎么不会?我们本就和炎盟有仇,更是让其接连折损了两次颜面,正好是绝佳的立威对象。”罗尘说道。
“可是他们已经动过一次手了。”
“有其一就必有其二,哪怕没落云宗这档子事,炎盟依旧视我罗天会如眼中钉肉中刺。你当我为什么撒手不管罗天会,一心闭关是为了什么?”
罗尘随手拂去桌面上的玉简粉末,轻哼道:“还不是为了尽可能多点实力,免得到时候还要求人。指不定下一次出手,就是炎盟修士亲自来犯!”
司马惠娘一怔。
似是回想起了当初的事情,在罗天之战爆发的时候,那种因个人弱小带来的无力感,的的确确让人绝望。
不过,她仍旧有些犹疑。
“炎盟修士会亲自出手?”
罗尘撇撇嘴,“落云宗和玉鼎剑宗两大元婴上宗,都不顾脸面亲自出手对付下位宗门了。某些规矩已经被打破,被逼急了的炎盟,又岂会不效仿一二?”
“何况!他们现在可不是被逼急了,而是已经在生死存亡的边缘了。”
“即便没有我,依旧会有其他人盯着炎盟这还未僵死的百足之虫!”
“而我要做的,就是点燃其他人心中那蠢蠢欲动的火苗!”
冗长的对答,在洞府内不断进行。
看似是罗尘在安抚司马惠娘,为其解惑。
但何尝不是罗尘在梳理利害关系,一次次的在说服自己?
毕竟!
放诸修仙界,哪个筑基真修,敢觊觎一个金丹宗门?
还是一个残余两三位金丹,保持着大宗名号的宗门!
这不关乎实力,还需要绝强的勇气和信心。
司马惠娘怔怔的看着罗尘。
对方话语里的信心越来越足,也代表着他对这件事势在必得。
到得此刻,她已经说不出任何反对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