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纰漏?”他脸色死白而又阴冷,道:“任何人都不可以剥夺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哪怕你是逆风老祖的朋友也不可以!”
司夏嘴角流着少许的鲜血,“所以,你先假装和气,引我卸下防备,等我彻底毫无准备时候,做好致命一击,好让我走不出这‘九月之墙’是吗?”
她心口处中了一刀,小刀的手柄被月光照射得闪着银光,也照耀得她的脸在月光下格外的清晰。
司夏一只手捂着胸口,任凭杨千帆扶在身后,神情却一点也不惊慌,对风易俊道:“你的一生,自有你的缘由。你爹的断臂,也自有他的缘由。这世上之事,哪一件不是因果循环的天道之理?不管是经历过怎样的过往,都不能变成你要伤害别人的借口和理由。”
她神色冷静理性,竟是当着他的面,从心口上拔出那把小刀,反手一射,笔直的插入了风易俊身旁的木桩之上。
他吓了一跳,眼中全然是不可思议。
第一次见到有人被插心一刀,还可以如此沉着冷静的将它抽出来,再回射过去扔给对方。
风易俊死死的盯着司夏的伤口,见她心口处流着少许献血,步伐稳健的朝他走来,不由的内心里又是一惊。
他惊怔的望着司夏越来越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那把被她从心间拔出来的小刀,正不偏不倚的打在他侧脸旁的木桩上,闪着冰寒的光,时刻提醒着他那把刀是千年寒铁所铸,对火系物种的杀伤力极强。
可见到她的行动,竟丝毫没有迟缓,风易俊的心一点一点在变冷。
他吸了口寒气,道:“你,你到底是谁?”
司夏站到他的跟前,面无表情道:“我先前就一字不差的同你说过了,只是你疑心太重,信不过我说的罢了,既是如此,还有什么好问的。”
他望着她,身子有些发抖,不知怎的,这一刻他竟然真的信了,这女人同逆风绝对会是朋友,单从她那气魄而言,普通人早已是无法企及。
他望着司夏,沉沉吸了口气,道:“你,会杀了我吗?”
司夏的身上忽闪出烈焰滚滚,毫不在意地道:“你本就不是月守族人,与我也无冤无仇,我要杀你做什么?”
风易俊猛然睁眼,竟是满眼的不敢相信。
要知道,他刚才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被她淡淡一句,‘我杀你做什么’唤回了心神。
她站在火里,那张精致的脸,在火光中惊艳得不可方物。
只听她冷幽幽道:“你一个平凡之人,跑到这月守一族,练了这逆天的法子,既不怕遭了天谴报应,又何至于惧怕我动手杀你。”
风易俊听了半天,饶是没有明白她说了些什么,恍然一下领悟过来,惊怔道:“什么我一个平凡之人?”他怔怔的反驳司夏道:“我本就是月守族五长老之子,哪里是什么平凡之人。”
司夏站在他的身旁,一身的火光滚滚。
风易俊靠她很近,脸上的肤色一点一点在高温下产生变幻,竟慢慢的变成了跟杨千帆一般的正常肤色。他盯着自己的双手,那双目中完是不可置信,惊恐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司夏身上的火光渐灭,淡淡地道:“月守族人肤色雪白,一身血液冰冷无温,常年处在黑暗之中不能见光,更是不能靠近火温。”她说着顿了一顿,“而你,用手摸一摸自己的手,是冰冰冷冷还是残有余温,便可知晓。”
他惊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满面的惊恐之色,摇头茫茫然道:“不可能,我从小就生长在月守族内,是这些年风家小辈之中的后起之秀,又怎么可能不是月守族人?”
她淡淡的看他一眼,抬起手来,手中闪起一团火焰,对他冷冷地道:“你若当真是月守族人,在瞧见我这一身的火光时,你早就瞎了。”
“……”
“你爱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无关,不过是顺口一提,见不得有人遭受到蒙骗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