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肚子疼去看医生”,头也不回地出了厨房。 张远气得脸红脖子粗,抬腿追出去,不知道怎么地绊了一下,脑袋磕在门框上,疼得他直叫唤。 另一边,花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务处,在门口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中间掺杂着各种信息素。 来不及思考她一个Beta怎么能感知到信息素,她推开门,见到一屋子伤员。 床铺全满,连凳子都坐满,有人直接坐在地上打吊针,身边是血迹斑斑的纱布和破碎的衣衫。 看到进来的人是花梨,在场的医护和尖刀队的队员们不明所以,就见她目光逡巡了一圈,脸色隐约有些发白。 以为她在找他,一身伤痕,胸口缠绕着绷带的北堂则半靠在床头,努力张开干涸的嘴唇。 “我在这儿。” 沙哑的声音打断花梨混乱的思维,她迟钝地移动目光,然后慢慢走到北堂则的病床旁边。 刚要说这点伤死不了,他就听到花梨咬着牙问:“周岚呢?” 一瞬间,整个病房静得针落可闻。 “她人呢?”花梨定定地看着北堂则,后者唇瓣微张,俊美容颜布满沉重的痛色。 良久,他说:“没了。” 没了?什么叫做没了? 有那么一刻,花梨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只能听到声音,含义却根本分辨不出来。 “你,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的意思呗。” 身后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花梨像个生锈的机器人,缓慢地扭头。 穿着紫色花瓣裙,戴着水晶项链,打扮精致的Oa一脸不耐,贴满碎钻美甲的手挥动着。 “喂,你挡着我的路了,让开。” 说完,见花梨不言不语不动弹,她生气地一跺脚,朝北堂则道:“北堂哥哥,她挡着人家了,人家刚包扎好,连哥哥都没见,就来看望你了哦。” “北堂哥哥,叫她让开啦。” 傅彩蝶的娇蛮让北堂则不自觉的眉头微蹙,顾虑到她是Oa,还是傅教授的妹妹,傅家的二小姐,他忍住了不快,对花梨道:“你先回去吧,晚一点,我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谁稀罕他的交代,什么交代值一条命?值得周岚拿命换? “当时发生了什么?”花梨蓦然冷静下来,理智得有些不正常。 “喂,北堂哥哥都说晚点了,你还在这里问什么啦,烦不烦。” “闭嘴!”花梨突然出声,被训斥的傅彩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抬手就推。 谁知手刚伸出去,就被对面的人抓住,手腕处生疼,像被铁钳子夹住一样,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再多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对面的人神色冰冷,眼里隐隐跳跃着毁天灭地般的怒火,好像一个择人而噬的怪物,又像盯上了猎物的杀人狂。 被人追捧惯了的傅彩蝶哪见过这样毫无顾忌的疯狂,当即吓得噤声,不敢说半个字。 花梨甩开她,继续追问北堂则。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 昨天尖刀队到海城的高速出口接傅彩蝶,去的路上很顺利。返程时候,因为傅彩蝶有车,尖刀队没有,她又闹着要早点到军营,北堂则只好带着周岚坐车,让其他队员跑步殿后。 起初,除了傅彩蝶的呱噪,一切太平。谁知道车子刚开到城郊公路,地面忽然地震般晃起来,紧接着两只像蛇一样但身躯庞大如同巨龙的异种从地下钻出来,发疯似的破坏着路面。 汽车不停晃荡,车窗破碎,后座的车门变形,北堂则当机立断翻到前排,大力踢开车门。司机马上就跳车跑了,傅彩蝶哭哭啼啼死活不敢跳,北堂则只好带着她一起,周岚便留到了最后。 可是就在北堂则和傅彩蝶离开车子的下一秒,异种张口吞噬了马路和车辆,以及,车里的周岚。 “都怪我,应该让她先走。”北堂则的声音里满是懊悔。 花梨的嘴唇动了动,猛地转身,狠狠扇了傅彩蝶一巴掌。 “啪”响亮的巴掌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傅彩蝶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才后知后觉地大哭起来。 震惊地看着花梨,见她抬手,北堂则下意识地阻拦:“不能打。”她是Oa。 “啪”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次扇在了他脸上。 突如其来的耳光让北堂则怔愣当场,可是满脸怒色的花梨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开口的话充满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