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起身走到余小七边上,“你过去和瘦猴,付渭民都说一下,注意下这两天我们组内的人,有没有人装成无意识地打听刚发生的事情,以及田长卿相关的事情。”
说完后想了下,又继续说道:“对了,如果这人是周力,那就不用管。如果是我们新招进来的人,那就告诉我是谁。”
余小七听后露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组长你的意思,戴老板会在我们新增加的人手中,安插进人?”
秦峰点了点头,“以戴老板的性格,人肯定是会安排的。我是希望戴老板这次就能动用新安排进的人,好让我们迅速排查出可疑人员。”
扩编的人手经过这段时间的陆续进组,已经到岗十之七八。大部分人秦峰都已经过目,还没发现戴老板的暗探。有部分人虽然进组了,但又因为最近的行动出去执行任务,所以秦峰还没见到过对方。
暗探秦峰借助金手指是肯定能发现对方的,只是秦峰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对瘦猴等人提醒下,让他们在与组员相处时有一定的警惕心,防止一些情报无意之中被透露出去。
秦峰与胡弘厚的冲突,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在军统局本部传开。
连徐维清都特意打电话到秦峰家里来询问。
“处长,这事你也听说了,是谁多嘴传得这么快。”秦峰有些恼火,“不会是胡弘厚向上告状了吧。”
徐维清把手中的烟,往烟灰缸放好,这才回道:“告状?胡弘厚吃这么大的亏他哪有脸告状。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两个校级军官肉搏,拳拳往脸上招呼,这么爆炸性的事情怎么会传得不快?也就戴老板发现的早,让毛秘书下了封口令,这才让情况没有一发不可收拾。”
“不就是互殴吗,军人必须要有血性有火气,这样才能打硬仗,他胡弘厚算什么东西,抓了几个红党就能上天了?”
秦峰现在就像是一位愤青,向自己的老上级讲诉不满,“怎么一对上日寇咋就没了威风,连汉奸都抓不到,抓红党的那股劲哪去了?这正常吗?。他还污蔑我是红党,要抓我。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如果他污蔑我是汉奸来抓我,我都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因为这表明他敢向汉奸和日谍亮剑,可他非要污蔑我是红党才敢抓我,呸,孬种。”
“那你是红党吗?”徐维清声音很正常,像是一个不经意间的提问。
“我还说他胡弘厚是一个还没暴露出来的卖国贼,汪逆分子呢!”
秦峰像是没察觉出徐维清话中的深意,不屑地说道:“你看看他的行为,面对红党的时候鼻子灵的像只犬,一见日谍就差摇尾巴了,一年多连个日谍影子都没捞着。平时还老是说些什么日寇不好打,最好通过谈判来解决战争问题。他是谁啊,一个街头混混出生还懂谈判和战争?肯定是有人和他说过,所以我看他就是汪逆分子。”
“还有处长,你看我像是红党吗?”
“我还没毕业就被戴老板的特训班选中,在那之前我只是个啥都不懂啥都不会的学生,周围也从没出现过什么红党。就算现在,我也只是个会抓汉奸日谍的情报人员,为什么我这类抗日人员在胡弘厚嘴里就成为了红党?那前线那些打小日本鬼子的军人士兵也都是了?原来胡弘厚抓红党就是这么抓的,处长,那得有多少冤案啊!”
徐维清笑着说道:“你确实不像,红党鲜有你这么胡搅蛮缠的。”
秦峰叫起屈来,“处长,原来你这么看我。”
“好了,不开玩笑。”
徐维清正了正色,严肃说道:“你现在是一部门主官,我实际上已经管不到你,看在你平时还算是敬重我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下,抓汉奸日谍是好事,但红线不能犯,你心里知道就好。”
徐维清的通话结束后,五分钟不到,又一个新电话打进来。
“秦组长,胡处长怀疑你是红党,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峰拿起话筒看了看,他听出是毛成的声音,但这话问得比较突兀,像是戴老板在问,又加入毛成自己的理解。
“胡副处长因为我抓日谍汉奸没抓到红党,行为怪异而怀疑我是红党。同理我因为他只抓红党没抓日谍汉奸,行为怪异,我合理怀疑他是汉奸卖国贼,汪逆分子。毛秘书,我的话说完了。”
毛成听后十几秒没回话,在秦峰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轻轻挂掉电话时,才开口说道:“明天你来总部一下,戴老板要见你。”
“好的毛秘书,戴老板什么时候见我?”
“你早点来,戴老板什么时候有空我也说不准。”
“是,那我知晓了。”
挂掉电话,秦峰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胡弘厚随口一句我怀疑你是红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不过随着自己抓的日谍与汉奸越来越多,这样的攻讦肯定会发生。
这事秦峰之前就有想到过,心中有预案,就是徐维清所说的胡搅蛮缠。
不是盲目的胡搅蛮缠,而是有目的性的胡搅蛮缠。
不过这办法只能暂时解决问题,时间长了需要其他方案策应才会让自己远离嫌疑。
来到一楼,菊姐给秦峰盛了一碗米饭。
秦峰扒拉了一口,抬头向余小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