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秦峰感觉头有些昏沉沉的,连着两天晚上喝酒,让他的睡眠质量有了些影响。
前天是行动组部门的庆功宴,连戴老板都亲自过来喝了一口酒,毕竟是破获与老头子有关的重大日谍案件,要不是秦峰刚晋升至少校才半个月左右,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说也得再升一级。
已经多次破格晋升的秦峰,终于被压级了,军衔虽然这次没晋升,但功劳可是实实在在记下,放到后面合适的时间再升。而除此之外其他奖励也很丰富,秦峰个人荣获奖金一千银元,行动组集体获奖金一千五百银元,行动组出任务用的轿车再配两辆,运输卡车也加两辆,甚至还从老头子那里拿到了野战部队转行动组的优先选择权。
也就是说从今后,只要有野战部队在重庆周围休整,那行动组就可以过去挑选精锐战士加入,当然前提还是相互自愿,不能强逼。这一条实际上是好意,因为军统与部队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不大和谐,也就和胡宗南的部队因为两位老大间的关系而有所不同,其他部队几乎都是冷漠状态。
前天的喝酒是因为庆功,昨天的喝酒则是去顾府,最近时期确实忙,一拖再拖,直到破获振武小组这个日谍案,才稍微空了一点。这次上顾府,可是被福伯与顾老先生联手敬酒,长辈敬酒你总得回敬吧,而且这一回敬一般都得回两次。
虽然最先有醉意的是顾老先生,后面是福伯和秦峰继续,坚持到最后自然是年轻的秦峰。
福伯酒量确实不错,但年龄大了酒量还是会下降些。
在院子中打了两遍拳,人这才变得精神饱满起来,吃过菊姐准备的早餐,与瘦猴等人一起向码头出发。
“昨天收到罗林的电报了,他准备2月16日回来,争取在除夕之前赶回重庆。”付渭民想起一事,向秦峰说道。
秦峰算了下时间,发觉他们离开宜昌是有五十来天了,罗林挑的那个日子回来,正好差不多是两个月。
“苏鹏这段时间培训的怎么样,罗林有提起过吗?”
付渭民回答道:“有说,罗林的意思,苏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进度比最早估计的要快,他后面为此特意修改过训练计划。这两个月训练下来,和特训班的人比起来,虽然无法和那些顶尖学员比,但中流的水平还是有的。”
边上的余小七听后,也忍不住开口表扬道:“那很不错了,苏鹏这小子以前还真看不出来,这才短短两个月时间就能有这么好的效果,若是让他加入特训班,必然是那一届中的佼佼者。”
说话间,众人来到码头,坐上渡轮。
“组长,你有没有感觉最近日军轰炸的好像频繁起来。”这艘渡轮上有些大的弹孔,那是战机上的机枪扫射所留下。
问话的是瘦猴,秦峰也看到了那些弹孔,回答道:“还有十多天就要除夕了,虽然因为特殊时期要勤俭过节,但这是我们传统节日,百姓以往过得再艰苦,这一天也会在脸上浮起笑容。鬼子们可不想这种情况出现,他要给我们一个印象深刻的节日,所以轰炸是不会停的,不过规模有可能会变小些。”
“天杀的鬼子。”
“早上我要去本部一趟,下午你们几个都抽出时间,和我一起去下孤儿院和育婴院。要过节了,给孩子们送些吃的穿的。”
日寇无差别的狂轰滥炸,造成了许许多多的战争孤儿和儿童,他们失去了父母和家人。
一些爱国商人和政府部门联手建立了一些孤儿院和育婴院,专门收养这些儿童和孤儿,秦峰所在行动组驻地周围,就各有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孤儿院和育婴院。
据秦峰了解到的,这两家都是山城有名的商人刘画章出资修建。
此人不但是爱国商人还是位慈善家,在如今形势紧张的情况下,他还自费组建重庆战地服务团,奔赴抗日前线劳军。
今强敌压境,吾岂能苟安!
虽因年龄之故,不能持枪冲锋陷阵、攻城杀敌,但可演讲号召、组织民众、抢救伤员、为抗日贡献力量。
那时候刘画章先生68岁,而今年已经就是69了,听说他目前还没回重庆,还在一线部队服务前线战士。
在码头分别,秦峰来到局本部。
“秦组长来啦。”有人亲热地打着招呼
“听说秦组长你又立大功了,真是了不起。”有人竖起拇指赞叹。
“秦组长了不得,我感觉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升上校了。铨叙厅的长官不知道是不是姓秦,你这晋升的速度,我都怀疑铨叙厅是你家开的。”有人不阴不阳地笑着,“加把劲,一年升少校太保守了,一年升上校才震撼人心。”
前面的人打招呼时,秦峰也都笑脸相迎,后面这人不阴不阳的一出现,秦峰直接甩头走人。
那人秦峰认识,是与胡弘厚交好,好像是军运科的人。
秦峰理都没理他,那人还想说什么,被边上的人拦下,隐约间秦峰听有人说道:“任科长,你这是和胡副处长待久了,连面相和心思都变差不多?忌妒使你面目全非啊,有本事你和秦组长一样立下那么多功劳,看铨叙厅给不给你升职。”
“你!”
任卫承气极,手指指着说话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