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以松先到酒楼,来到二楼的雅座包间点了酒菜,便眯眼等候。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白俊达来到酒楼,在店小二的指引下进入包间,看到计以松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便开玩笑说道:“以松兄,你昨天是过度操劳了吗,怎么看去很没精神。”
“来了俊达。”计以松睁开双眼,挥手让店小二离开后,把包间的门关上,“在局里我都想问你话,不过那时边上人多,就只能找喝酒的机会说了。”
“哦,是有什么事情吗?”听了计以松的话,白俊达也感觉出了不寻常。
“这两天俊达有没有感觉周围有些异常,不怕你笑话,我最近老是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计以松坐在白俊达边上,说话音量很轻,手指朝上海的方向指了指,“你知道自从与那边有联系后,我的精神就有些拉紧,老是疑神疑鬼,所以就找你来参考参考。”
白俊达听后,沉默了一下,这情况让计以松脸色一紧。
只听白俊达说道:“是有几次感觉有人在注视我,不过这很难说是异常,毕竟你我职业特殊,如果有人认识的话看到我们,都会特意关注下。我猜让你感觉到异常,并导致你这么焦虑的,不会只有疑似被人跟踪这一点吧?”
“还是俊达了解我,昨天下午我往死信箱里放了条信息。”计以松脸色复杂,缓缓说道,“今天早上路过时看了一眼,发现没被拿走,就把信息回收处理掉了。”
“这个确实有些反常,我们死信箱正常时候都是定时间段存取,我们小组一般是在信息存取日的白天存晚上取,你确认你死信箱的存取日是昨天?”白俊达所在的小组,死信箱的存取日一般是每周中的某一天。比如白俊达他自己就是每周的周三,而计以松如果昨天是存取日的话,那就是周五。
计以松听得有些无语,“我这个怎么会弄错。”
“那就麻烦了,难不成联络员被抓了?如果联络员被抓,那众人的死信箱很有可能暴露,其中自然包括计以松的死信箱。而计以松早上把信息回收,他也就直接暴露在监视人员眼中。”白俊松知道计以松为什么会焦虑没精神,早上发现信息没被取走后,他应该直接装成路人走掉,还有可能蒙混过去。
可计以松没有如此做,而是自作聪明的回收了信息,那联络员如果暴露的话,计以松此时必然会被严密监视。
白俊达暗叫不好,起身站在窗户边看了看周围的人,越看越感觉到不对劲:“你来看看,我怎么感觉酒楼周围有不少人可疑,像是我们同行假扮的。”
计以松听到白俊达如此说,几乎崩溃,“俊达,你可别吓我。”
说完也来到窗户边,要不是白俊达提醒,他还看不出异常,但现在心里有了准备,仔细察看下就有发现,脸色顿时变得极差。
“你看是不是我吓你?”白俊达看了计以松一眼,“你若暴露了,我被你叫过来喝酒,也必然会落入他们眼中,所以我们现在是同在一艘船上的人,要同舟共济。”
白俊达此时杀了对方的心都冒起过,但感觉应该没什么用,所以只能耐着心说道:“如果今天酒楼有人来抓捕我们,记得你要对我开枪,当然不能打要害处,如果怕手抖就瞄我的大腿打。你要在被审讯后,受不过刑罚招供,说你是被我拖累才成为汉奸,你要举报我也是汉奸。听到了没?”
被白俊达的话有些弄呆的计以松,在对方第二次询问时才回过神,“好,我知道了。”
“那还喝酒吗?”
“喝啊,如果我们已经暴露,下面那阵势就是在严密监视,就算立即想跑也跑不掉。”
白俊达定了定神,喝了口酒楼的茶水,“还不如安心在此等候,我感觉这场酒喝完,要是没人来抓我们,就说明我们目前还是安全的,到时候再看有没有机会跑路。”
“怎么会这样。”计以松还是有些慌神,“要不我们向上面坦白吧,或许能争取到宽大处理。”
“向谁坦白?徐老板吗?你这是第一次认识他啊!如果我们在上海,徐老板拿我们没办法,那确实能争取到宽大处理,可能还会顺势让我们打入上海的日伪特务总部。可我们在重庆,徐老板动动手指头都能按死我们,他需要啥宽大处理。”
白俊达否掉了计以松的提议,心中对他有些不屑,若是这次酒楼对方没采取抓捕,那回去后要立即准备逃跑了。计以松这边就不用管他,这人一遇事就昏招迭出。对了,或许可以利用计以松,把他们大部分目光都吸过去。
在两人的各怀心事中,店小二敲门进来,酒菜上桌。
这顿酒吃的比平时要快不少,酒菜上桌后两人专心吃菜,酒却只是尝了一口就没再动过。
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的抓捕没有到来,在掌柜那里付完钱后,计以松脸色变好不少,“俊达,你看这情况,是不是说我们虽然可能被监视,但对方并不想采取行动,还想找出我们同组更多的人后再统一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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