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夏娆的脑子炸开了,背对着黑暗角落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战栗。
妖娆的表情不复存在,眼底几乎是瞬间就爬上了惊恐,呼吸都开始沉重。
在监狱,叶骁两个字代表着殴打,代表着无休无止的折磨。
脑子不再转动,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都迈不出一步。
“转过身来。“身后的声音命令道。
夏娆只觉得心就像被攥着,慢慢停止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掏出来。
她牙齿开始打颤,左手的拳头握的死紧。
梓萧在旁边不嫌事大的吹了声口哨:“有好戏看咯。“
慕峰之向来严肃的脸也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兴味。
“既然是出来卖的,怎么,见了客人就想跑,这是哪里来的规矩?“叶骁的语气轻佻又极具压迫感。
夏娆撒腿就要跑,黑色西装的保镖几乎是瞬间就冲了出来,押着夏娆,推到在叶骁面前。
“抬起头,“淡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夏娆机械的抬起头。
灯光昏暗,那个男人隐在角落,难怪她没有注意到。
叶骁如同帝王一般,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哒哒哒的扣着沙发,一声一响,都在折磨着夏娆的神经。
四年了,时光非但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
而随着岁月的打磨,矜贵优雅的气质越发明显。
他坐在那里,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魅惑。
但是……
夏娆几乎是立即就闭上了眼,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角,强忍颤抖。
嘶~
男人站起来,宽大的手掌扼住夏娆的脖颈,夏娆的眼里瞬间染上惊惧与祈求,没有挣扎,只有无休止的战栗。
监狱里的记忆再次涌了出来,夏娆只觉得她又被捏着脖子,揪着头发,头被浸入满是蟑螂的水里,四周尽是哄笑声。
看着面前的女人面色开始转向青白,叶骁才扔开她,收回手,拿出帕子擦拭。
“怎么,“叶骁看着面前穿的不伦不类的女人,嗤笑出声,眼中寒意尽显:”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刚出来就要卖。“
夏娆趴在地上,咳嗽不止,窒息的感觉还没有过去,她的脑边还在嗡嗡作响。
男人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夏娆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尽可能平静的说道:“叶先生,好久不见。“
眼神中除了恐惧就是平静,无波无澜,叶骁努力的辨别眼前女人的神色,但是他始终都没看到四年前她看他那藏不住爱意的眼神。
甚至,他感觉这女人连自己腿好了都没注意到。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叶骁把它归结为看到曾经的妻子出来卖的鄙夷。
“阿骁,”有些楚楚可怜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梓萧听到声音,调侃的眼神不复存在,低头自顾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黑衣保镖推着轮椅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
女孩穿着白色的长裙,黑直的长发散落腰间,有些小心翼翼的道:“你出来怎么又不带我。”
说着,眼睛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双臂搂上叶骁的腰身,撒娇的蹭了蹭。
夏娆几乎是震惊的抬起头,夏若兰?
夏若兰没死?
当时不是都爆炸了吗?
既然没死,为何她依旧住监狱住了整整四年。
心说不出的冷。
“夏夏,“叶骁温柔的唤道,嘴角噙着笑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看了眼女孩的有些泛白的脸,表情瞬间变冷,有些责怪的说道:“身体不好,还这么晚出来跑。 “
女孩转头看向地面,看清脸时,“啊”一声尖叫,本就泛白的脸瞬间惨白。
“妹妹,妹妹,妹妹出来了?”夏若兰努力的把头埋进叶骁里,颤抖的说:“阿骁,我好害怕,我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了,妹妹这是又要来害我,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吗?”
叶骁又想起了当初爷爷逼自
己娶夏娆时的话:此女宜家,得之,可克你身上戾气。
当年,爷爷独自去山上踏青,半路心脏病发,药物掉落山下,被路过的夏娆看到,不计回报,救了爷爷,爷爷对她印象特别好。
爷爷以股份相要挟,反抗无用。
只是,谁知道夏娆是不是故意的呢,故意设计的。
而且,这女人清冷的外表下,明明就是明显的不安于室。
他一生中有两次意外:一次是12岁车祸,遇到夏夏;另一次,就是被逼着娶夏娆。
就连他的腿出问题,都在他的算计内。
他不能容忍他不喜欢的意外出现。
叶骁搂紧害怕到颤抖的夏若兰,柔声安慰:“夏夏,不要怕,我在,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眼神移向夏娆,好看的眉头紧皱,愤怒的踹了夏娆一脚:“谁让你出现在夏夏面前呢?”
皮鞋坚硬,夏娆的心口一阵发疼,肺部感觉被震碎,连呼吸都是疼的。
夏娆可以清楚的看到夏若兰侧脸的表情:阴毒、得意、鄙夷。
哪里可以看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