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有这一次,趁着叶骁不在,她才有机会跳舞挣钱。
叶骁最不喜她跳舞,两年婚姻里是,现在还是。
好不容易得来给小峻治病的钱,不可以就这么没了。
看着夏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钱包,没有分给他半分,叶骁心里泛起一股难掩的涩感。
又是这样,自夏娆从监狱出来后,每次当他和钱放在一起时,面前这个女人的目光总是会凝在钱上。
钱就这么重要?
比他还重要?
或者说,她爱的,从来都只有钱。
想到这里,叶骁举起手里的钱包,开口:“夏娆,只想要这个钱包?”
夏娆愣了一瞬,迅速回答:“是的,叶骁,你把钱包给我吧,我保证”
后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夏娆就住了嘴。
因为她看到,叶骁勾唇一笑,凉薄讥讽,他淡淡开口:“夏娆,之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居然这么下贱。”
夏娆一下子怔在原地。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叶骁的视线,也挡住了夏娆那茫然且不可置信的眼神。
‘噗通’一声,紫色的包落入人工湖。
夏娆迅速扑过去,却只是在灌木丛里滚了一圈。
为什么?
夏娆跪在地上,抬头望天,泪流满面。
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为难自己?
砰砰砰。
夏娆突然开始对着叶骁磕头。
她不想再这样活着了,每次对生活刚抱起一点希望,就被泼一盆冷水。
尊严算什么,脸面算什么,只要叶骁能放过她,她怎么做都可以。
叶骁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尧市曾经盛传的
那个娇纵蛮横,艳压群芳的夏家养女跑哪里了?
那个胆大妄为,骄傲无双指着夏若兰的鼻子骂:你不配做夏家大小姐的夏娆跑哪里了?
面前这个疯疯癫癫,卑微祈求他放她自由的女人是谁?
叶骁突然觉得,他没法面对面前这个卑微到骨子里的女人。
天色微亮的雨中,过往的人只能看到一男一女,一跪一站,一哭一愣,女的极尽卑微、极为可怜,男的极尽冷漠,也极为迷茫。
噼里啪啦。
天空突然开始电闪雷鸣,叶骁从怔愣中清醒。
“回病房!”叶骁走过去,强势的抱起夏娆,神色冰冷,下颌也绷得紧紧的。
病房里。
夏娆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手术费没了,再去哪里赚呢?
酒吧肯定不会再有机会一下子就赚到这么多钱,该怎么办呢?
夏娆闭上眼睛,脑海中一片绝望。
浴室水声停住,男人裹着黑色浴袍出来。
夏娆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走向浴室。
在路过叶骁时,被拎小鸡一般拎起来。
男人像剥粽子一样帮夏娆脱了衣服,然后拿起浴巾,像涮羊肉一般飞快给夏娆洗好澡。
很不舒服,但是夏娆一直低头看着流入下水道的水,一声不吭。
“在医院好好养身体,最近几天都不要去魅色上班了。”叶骁看着床上侧躺着,背对着他的女人,沉着脸色吩咐。
等了几秒钟,他都没等到夏娆的回答。
叶骁冷笑一声,这女人还真是会得寸进尺,给点染料就想开染坊了,迈步走到床边,叶
骁的刀削阔斧般的俊脸一下子伸到夏娆脸前,咬了一下夏娆干裂的嘴唇。
夏娆还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呵。
伸出插在裤兜里的手,叶骁捏住夏娆的下巴,吻了上去。
夏娆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伸出包扎的左手推搡着男人。
唔。
叶骁满意的看着夏娆的脸色由苍白转为可口的红,脸色稍缓。
然而再触及夏娆因为抗拒而又出血的左手,脸色又变了,毫不怜惜的掐住夏娆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夏娆,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前一秒,男人还温柔缱绻的拥她吻她,下一秒,就钳着她的下巴优雅而残忍的质问。
心早已如死灰,夏娆早已习惯。
“我知道了,叶总。”她睁眼平静与叶骁对视,语气恭顺听话。
“听话,晚上回来给你带梁记的芙蓉酥吃。”男人高兴了,拍了拍夏娆的脸,像哄小动物一样。
“好。”夏娆微不可查的咬了咬唇,但回答的声音依旧温顺。
叶骁出去没多久,夏娆就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夏娆看到依依正坐在床前,垂头静静看剧本,拿着笔时不时写写画画。
“依依,你怎么在这?叶骁的保镖有没有为难你?”夏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细细看依依有没有受伤。
白依卓愣了愣:“保镖?云祁带我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保镖啊。”
夏娆也愣了愣,呼出一口气,缓缓道:“那就好。”
顿了顿,夏娆低低哑哑的声音又响起:“依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