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修廷终于离开,我等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办理登机。
飞到海市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先去了梅修廷帮我预定的酒店里办了入住,安放好行李,然后就直奔乔齐裕家。
乔齐裕父母家的那套房子的客厅已经改成临时的灵堂。乔齐裕的遗体已经火化,骨灰盒摆在灵堂正中,两旁摆着蜡烛,前面放着烧纸钱的火盆。
乔亲哭得厥过去好几次,这会儿正在家里挂水。乔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估计也是硬撑着在办乔的后事。
前来吊唁的亲属也都
神情哀戚。老年丧子,的确是一件悲凉的事情。
我给死者上了些纸钱,然后就来到乔母的身边,想宽慰她几句。
乔母见了我,一把拉住我的手问:“凡凡呢,凡凡来了没?”
我摇头:“凡凡在我老家,带着她出远门不方便。”
乔母黯然:“是啊,这样的场合小孩子还是别来的好。”
我想打听一下乔齐裕的死因,可是在场吊唁的亲属不少,并不是聊这事的好时机。还是改天找机会问吧。
我从京市赶来海市的路上反复琢磨过乔齐裕的死,总感觉他不可能是自杀。他
那个人没担当没血性,最是贪生怕死,说他自杀,怎么可能呢。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也只是他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人家要杀了他灭口!
说到灭口。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当初他跟我提起过的,宋臻嵘的秘密。
难道说弄死乔齐裕的是宋臻嵘?
可是我总觉得宋臻嵘不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啊。
那不是宋臻嵘的话又是谁呢?黎红玉?
我发现我根本就不能来海市。海市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一个漩涡挨着一个漩涡。
乔齐裕这边办着丧礼呢,宋家和林家那
边已经开始准备大办喜事。
乔齐裕下葬的第二天,正好是二月初八,我去年年底收到的那张喜帖上红纸黑字写着的宋臻嵘和林雨菲大婚的日期。
原本梅修廷打算跟我一起参加这场婚宴的。可是梅修廷最近实在太忙,抽不开空来海市。而且我已经因着乔齐裕的丧事在海市呆了两天多,再多停留一天参加宋和林的婚礼也没所谓了。
我在周一的时候给京市那边我新任职的那家公司打了电话,请假。我以为新入职就请假,肯定会比公司开掉。可是很意外的,那家公司的总经理
居然给我批了假!
不管怎样,能保住这个工作机会就好。我在海市的这几天也能睡安稳了。
这天下午我从乔齐裕的葬礼回到酒店。感觉了结了一桩大事一般,一口气睡了好几个钟头。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好巧不巧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乔母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喂。”
“苏秦,你现在哪里,能不能见一面?我有事想和你说。”乔母说。
我这会儿正饿着肚子,下意识的就想找个餐厅和乔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