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鬼脸,被带去沐浴。
“你们都出去。”
敬王泡在木桶里,赶走了侍女们。
他缓缓靠在木桶边上,含着一口水用力漱口,随后吐了出来,低声骂道:“什么烂果子,也想我吃!呸!”
国子监中,周宁依旧是一道风景。
到了值房外,听着里面琴声悠悠,周宁停顿了一瞬,脚下轻轻一跺。
琴声止,宁雅韵的声音飘了出来,“进来。”
周宁推开门,进去行礼,“祭酒。”
宁雅韵抬眸,微笑道:“老夫寻你是想问问,最近杨玄可有书信来?”
有是有的,可信中多是情话,让我如何说周宁一怔,“最近却没有。”
宁雅韵有些遗憾,“最近咱们的学生被分配的颇为偏远,在读的颇为沮丧,若是杨玄再立新功,也好拿去教导他们,激励他们。没有便算了。”
原来是这样啊!
若是能把子泰的事迹变成国子监的课本,那岂不是更好?可方才我却说没有,如今怎好反口?
周宁难得的踌躇。
宁雅韵见状不禁笑了起来,“小儿女情态,老夫见了也不禁追忆往昔,有便说,老夫难道还会笑话你不成?”
周宁依旧平静,“我先前却是忘了。”
“老夫也时常忘事。”
祭酒这分明就是在取笑周宁微微蹙眉,“子泰来信,提及将率军出击草原,此战他颇为期许。”
详细的军情计划自然不能说,但大方向却可以透露一下。
宁雅韵一喜,“可说了攻打何处?”
信中说是三大部中的一个,可若是不能灭了其中一部,被国子监先宣扬出去,到时候子泰的颜面可就没了周宁摇头,“子泰并未说。”
“也罢,此乃军机,不好问。”
这时安紫雨进来,一脸欢喜。
“可是喜事?”宁雅韵问道。
“大喜!”安紫雨看着周宁,“阿宁。”
“啊!”周宁不解安司业为何笑的这般诡异。
“方才有人从朝中打探到了消息,杨玄领军出击,灭掉了一个部族,叫做什么瓦谢,大捷了!”
子泰果然灭了一部吗?
宁雅韵捂额,“瓦谢老夫怎地记得?又忘记了。”
他四处翻找地图。
周宁却心中欢喜,白玉般的脸颊上多了些红晕。
阿耶那边总是说什么年轻俊彦皆在一家四姓之中,子泰这等功勋,那些所谓的年轻俊彦谁能及?
回头阿耶再来啰嗦,直接用子泰的功勋去堵他的嘴。
安紫雨也颇为欢喜,握着周宁的手,“阿宁,弄不好你以后嫁过去就是夫人了。”
我不要什么夫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周宁眼中多了憧憬。
宁雅韵翻到了地图,却找不到瓦谢部,“这瓦谢部在哪呢?”
周宁随口道:“就在北疆陈州太平县对面,是三大部之一。”
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
晚些周宁走了,宁雅韵唏嘘道:“女人啊!”
“女人怎么了!”安司业不满的道。
“女人天生就会撒谎!”
“祭酒,你不懂。”
“老夫如何不懂?”
“女人只会对两种人撒谎。”
“哪两种?说说。”
“她在乎的人,和她不在乎的人。”
“你这好像是废话。”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