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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修为,却不会用于欺凌弱小。
但这样的儿子一旦上位,最容易得到臣子们的拥护。
臣子们喜欢什么样的帝王?
简单的!
而卫王就符合这个要求。
所以……
“让他继续在北疆待着。”
“越王在南疆读书不辍……”
皇帝微微一笑,“让他继续读书。”
越王这个儿子心眼太多,少了大气。
就像是一个奸臣。
“陛下。”
一个内侍出现在外面。
韩石头问道:“何事?”
内侍说道:“陛下,左武卫将士骚动!”
皇帝最关心的是什么?
军队!
长安诸卫便是拱卫皇帝的亲卫军,也是皇帝最后的底牌。
长安诸卫乱了,皇帝也只能跪了。
皇帝的面色嗖的一下就冷了下来,“说!”
“陈州刺史魏耀今日去左武卫检校五百骑兵,鞭责……鞭责领军校尉,群情激昂……”
皇帝的耳边此刻回想着罗才的话。
“陛下,魏耀当初在南疆领兵时对麾下颇为倨傲。北疆乃百战之地,历年来招募的都是勇士。北疆民风彪悍若是上官不知体恤弄不好就会闹出大事来。陛下,臣万死!”
魏耀家族是他的人。
他一直信任这个家族的子弟,为此把魏耀安插在陈州,作为牵制,让魏耀顺便去镀金。缓一阵子魏耀回到长安,他便能多一枚棋子。
魏耀在南疆责打麾下的事儿他知晓,但只是一笑。
军士是什么?
在他这位帝王的眼中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他圈养的狗,听从他的号令去撕咬猎物。
打了就打了!
难道他们还敢翻天?
韩石头低声道:“陛下,长安诸卫多骄傲。”
&nbbsp; 看门狗也有看门狗的骄傲,天子脚下的一条狗也比边疆的一头猛虎过的舒坦。
这种骄傲酝酿出了许多东西,比如说不思进取。
还有倨傲,目中无人。
韩石头问内侍,“为何鞭责?”
“魏使君一去就呵斥将士们操练不力,随后借故把张坤拿下……”
杀鸡儆猴!
这是新人上任的手段!
但这是长安诸卫,皇帝的看门狗!
你特么打狗也不看看主人的吗?
皇帝深吸一口气,“安抚!”
“是!”
若是皇帝不安抚,而是镇压,长安诸卫会不会离心?
长安诸卫若是离心,比世家门阀的危险更大。
皇帝当年就是率领军队冲进了宫中,两度颠覆了皇位的存在,堪称是吃足了甜头。所以他对此最为警惕。
“陛下,那魏耀……”
“拿下!”
“是!”
“罗才……大才!忠心耿耿!”皇帝感慨的道。
……
严岚今日要去新东主家。
他有才,新东主有权,二人一拍即合。
但临走前,他必须要去罗家告辞。
这是礼节,必须的。
否则外界会说他趋炎附势。
虽然他确实是趋炎附势,但许多事儿能做不能说。
你要说面子不值钱。
那是你层次不到。
在许多地方。
面子就是钱!
譬如说严岚想谋划起复,就必须要个好名声。
必须要面子!
他走到了罗家门外,熟练的敲门。
老仆开门,见到是他,就冷笑道:“严才子这是寻到新东家了?”
对这等人严岚压根不想搭理,“罗公可在?”
门子板着脸,“何事?”
“就说我来辞行。”
“昨日不是辞过了吗?”
“昨日是辞馆!”
“读书人的心思真多,比狗肠子都弯曲。”
可民间有句话:狗肚子藏不住二两香油!
这是拐着弯讥讽严岚。
呵呵!
严岚笑了笑。
往日他可以径直进去,今日却要等候通禀。
马车的声音从左侧传来,门子本已进去,闻声止步。
随即颓然。
罗才已经失宠了,从昨日开始,罗家门外车马稀。
罗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此刻吃些苦头对儿孙是好事,免得以后自己去了,儿孙们少了靠山,也失去了进取心。
“就这!”
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门子再度回身。
这是内侍。
是去谁家?
这里可是有好几家权贵……
“吱……”
马车停在了门外,一个内侍下马过来,笑道:“罗公可在家?”
门子楞了一下,“在。何事?”
内侍大声的道:“听闻罗公小病,陛下心中忧虑,特令宫中医官前来诊治,令,赏赐十万钱……”
小病!
医官!
十万钱!
联合起来就是:老罗啊!你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