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呢!我怎么回来了?”
正好一个官夫人来了,见状笑道:“也就是使君仁慈,才肯用这等憨实的随从。”
看看!
傻说成憨实,顺带拍了使君大人一记彩虹屁。
这话术!
王老二缓缓往回走。
他走出了这条巷子,想着又继续往前,而不是转左。
绕了一个大圈子后,王老二准备去看看杂耍。
刚转身。
一个大汉狞笑着出现。
短刀在手,大汉骂道:“贱狗奴,今日教你知晓厉害!”
呯!
杂耍那里,白净男已经醒来了,鼻血用布团暂时堵住,只是鼻梁骨断的很惨烈,痛的他直落泪。
他咬牙切齿的道:“赵德,咱们不死不休啊!”
赵德知晓麻烦大了。
“那傻子不是老夫的人。”
“那他是谁的人?”白净男骂道:“耶耶看便是你指使的。”
白净男自然知晓王老二不是赵德的人,但栽赃之后,赵德就亏欠的更多了。
也方便他后续使手段赶走他们。
“别得意,那小子回不来了。”白净男冷笑道。
先前赵德已经看到一个大汉跟着王老二去了。
他一回头,“花花呢?”
梁花花也不见了。
“明日太阳落山之前,你若是不走,就不用走了。”白净男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花花!”钱氏招手,“快回来!”
梁花花回来了。
看着神色古怪。
她本想去帮王老二避开劫难,可没想到却看到王老二一拳把堵住他的大汉打个半死的场景。
这人好拳脚啊!
行走江湖,第一靠的是眼力见,也就是阅历。其次便是武力。
王老二的拳脚在梁花花看来,比黄二都厉害。
“那个傻子又来了!”
一个大汉喊道。
白净男顿时觉得鼻子剧痛难忍,喊道:“没堵住?”
“他……他……”
大汉瞠目结舌。
谷凌
众人缓缓看去。
王老二拖着一个大汉缓缓走来。
大汉看着就像是被陨石撞击了一样,浑身软绵绵的。
近前。
王老二把大汉丢在地上,“走吧!今日就走。”
白净男狞笑道:“动手!”
啪啪啪!
每人一巴掌。
那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速肿起。
什么拳脚?
都特么没看清,人就全倒下了。
白净男又挨了一记耳光,歪着脖子,冲着州廨门口的军士喊。
“官爷,救命!”
几个军士看了这边一眼。
随即目不斜视。
仿佛眼瞎了。
王老二瞪眼,“走不走?”
一个大汉问道:“不走……又怎滴?”
“人头留下。”
呵!
呵呵!
有人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好汉不但动手要利索,嘴皮子也得利索。
就像是被毒打一顿,逃跑之前依旧不忘放狠话,“有本事你就别走,等着耶耶带人来收拾你!”
白净男歪着脖子,“嗬嗬!来了,来了。”
众人一看,来了个小吏。
“救命!”
几个大汉呼喊。
小吏过来,蹙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净男指着王老二,“官爷,此人动手行凶。”
小吏看着王老二。
白净男狞笑。
大汉们得意。
赵德和钱氏叹息。
梁花花跺脚。
小吏拱手。
“见过王郎君。”
“啥事?”王老二有些不耐烦。
“使君让王郎君回去吃饭。”
“哦!”
王老二挠头,回身对呆滞的梁花花说道:“他们马上走,你别走。”
……
午饭是在州廨饭堂吃的。
杨玄和卢强在低声说着上午的公事,不经意一看……
饭堂的案几就像是卷轴里的课堂般的,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他和卢强坐在中间,周围全是官吏。
这个不奇怪。
很有趣的是,没有谁组织,官吏们按照官阶的高低,以他为中心点向四处散开。越往外,官阶越低……
仿佛是台阶,从高往低。
阶层分明。
这便是一个小社会啊!
权力在许多时候就是一个天然的阶层分割器,只要你进入了这个大环境,就会自觉不自觉的按照阶层来占位。
你主动站低了,别人不会觉得你谦逊,而会觉得你蠢。
站上了,别人不会觉得你机灵,而是觉得你僭越。
这个发现让杨玄楞了一瞬。
“使君可是倦了?”卢强察觉到了他的失神,“今日也无事,要不使君早些回去歇息。”
杨玄的家就在州廨后面,拔腿就到。有事儿在州廨冲着后面吆喝一声也来得及。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