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此事是你等所为!”
三个使者此刻已经懵了。
这事儿,究竟是谁干的?
杨狗,有可能!
但从杨狗以往的手段来看,这事儿他不会办的如此糟糕。
而北辽……
说不清啊!
如今就等着证据出现,随后大伙儿该干嘛干嘛去!
柳乡点头,“带了来!”
此事之后,杨玄就算是玩完了。
棺材板就差最后一颗钉子。
那个女人死都死了,就最后利用一把吧!
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不见了!”
“找!”柳乡厉喝道。
一群军士冲进了营地,把每个帐篷都找遍了。
“没有!”
中计了,内部定然出现了奸细……柳乡开口,“杨使君,此事老夫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杨玄走了过来。
三个使者此刻都明白了。
这是一个圈套。
不但想套住杨玄,更想套住他们。
卧槽尼玛!
柳乡,好毒的手段!
但他们是大辽的三只狗。
敢怒不敢言!
杨玄走到柳乡的身前。
看了后面的长陵一眼。
举起手。
用力挥下。
“啪!”
……
“鹰卫需要整顿!”
柳乡顶着一张青肿的脸,恨不能把小头目掐死。
小头目变色煞白,“无需说,我知晓。”
他知晓自己大概率要完蛋。
可这事儿是怎么泄密的?
他把随行的人,知晓这个事儿的人都揣摩了一遍,依旧找不到头绪。
柳乡对赫连荣说道:“老夫该领的罪自然会领,此事之后,三大部怕是要离心了。”
赫连荣点头,“老夫再想法子……”
“公主出去了。”外面有人说道。
此刻已经是下午,夕阳西下。
“公主和杨玄约好的。”赫连荣心中一动。
柳乡也是如此。
如果说仙人跳的失败让二人多多少少有些怀疑长陵,那么此刻疑窦尽消。
“公主不知晓纵火之事。”赫连荣说道。
“是啊!”柳乡点头。
公主的嫌疑排除了。
“此事陛下会震怒!”赫连荣说道,“老夫身为潭州刺史,肩负重任呐!”
——这事儿是你柳乡的谋划,事败了,你别拖老夫垫背。
外面,长陵缓缓走出了营地。
杨玄就在外面,负手而立。
“公主。”
“嗯!”
二人并肩,在夕阳下缓缓而行。
“今日之事,让你见笑了。”
“两国相争,无所不用其极,这个我理解。”
“柳乡回去会倒霉。”
“公主为何在乎这个?”杨玄指指夕阳,“看看,如此壮美的夕阳之下,我们不该谈些风花雪月吗?”
长陵微微仰头看着,“很美。”
二人站在夕阳下,默然无语。
天边被夕阳烧成了红色,霞光四射,把周围的云彩映照的美轮美奂。
几只鸟儿飞过,清脆的鸣叫着。
“它们吃饱了就会很快活,许多时候,我颇为羡慕飞鸟。”
长陵的眸色平静,透出一股子寂寥来。
文青少女便是如此啊!
“别去琢磨人活着为何,这些道理到了年纪自然就知晓了。”
“你如何知晓我在想着这些?”
“因为我也想了。”
“咦!那你觉着,人为何而活?”
当然是没有意义的活着。
不过,对于文青少女不能这样回答,会收获鄙夷和白眼。
“每个人都会给出不同的答案,但是长陵。”
“嗯!”
“无论如何活,只要能感到心安,那么,这便是你活着的意义。”
“只是心安吗?”
“对。”
“可心安却难得。”
“是啊!人整日都在名利中打转,无法平静。心不肯平静,就不会心安。”
这样对付文青少女,应当靠谱吧?
杨玄又补了一句,“心安之处是故乡。”
身后半晌没动静,杨玄缓缓回身。
长陵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公主!”
这是怎么了?
杨玄以为是自己一句话惹恼了她。
“心安之处是故乡。”长陵说道,“我从未寻到过心安的感觉,就在方才,我寻到了。”
……
长陵的随从们被拉的有些远。
“靠近些!”陈秋建言,“小心杨狗对公主不利!”
詹娟冷笑,“当初他劫持公主为人质,那一路要想如何不利都有了,何必现在!”
陈秋:“……”
他想到了那个凌晨。
当他看到长陵从杨玄的帐篷中钻出来时,那种煎熬的感觉。
现在,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前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两个人影。